难怪没有接电话。
“甚尔君!”
桃枝想过去将他摇醒,谁知道他这屋子里障碍物太多了,满地乱扔的脏衣服,烟头还有一些外卖盒。
桃枝摸到墙壁上的开关打开了灯。
刺眼的灯光晃的床上那个男人眯了眯眼睛,他不耐烦的啧了一声坐起身来,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没睡醒的慵懒。
“大小姐,你到底要干什么?”
禅院甚尔是个很警惕的人,五条桃枝刚到门口他就根据脚步声察觉到来人是谁了,可是他并不太想搭理她就转过身继续睡,谁知道她还踹门进来了。
“也没什么事,就想问一下你有女朋友了么?哦,男朋友也行?”
桃枝蹲在禅院甚尔的床边,漂亮的蓝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
禅院甚尔被她盯得很不情愿的从床上爬了起来。
“我最近在对面当牛郎,女朋友这种生物会影响我赚钱。”
禅院甚尔睡觉时候并没有穿上衣,他也不是很在乎屋子里面有没有人,他光着上身打个哈欠懒洋洋的走到洗手间开始洗漱。
禅院甚尔的钱一直都不够花。
天与咒缚的身体让他无法靠自身祓除咒灵,一般的咒具他又看不上眼,特级咒具的价格每件都上亿円。
他打架的时候咒具损耗的又太厉害,在有个富婆想要包养他时甚尔发现了自己脸蛋和身材的优势。
他入职了歌舞伎町的一家牛郎店,没想到在这里钱赚的更多了,随便笑两下就有富婆大把的给他撒钱,现在他有钱就去买咒具赌马,没钱就去赚票大的,根本就没时间关心女朋友这种生物。
“你这样不行啊,这种金钱买来的关系是不长久的。”没想到禅院甚尔竟然爱好这口,桃枝摇了摇头。
听到她有些天真的发言,禅院甚尔嗤笑一声。
“纯爱可没有钱让我更顺眼。”
禅院甚尔自觉自己本身就是个烂人。
他从小在禅院家被欺凌,被辱骂,被鄙夷,被歧视,甚至是被推到咒灵堆里九死一生才能爬出来。
他逃出了那个垃圾堆后就做着术式杀手的工作,无论是女人还是小孩,他从来不会因为稀烂的道德感而停手。
不尊重别人也不尊重自己。
禅院甚尔从始至终都觉得自己个人渣。
他和五条桃枝这种从小被捧在天上的神女大人可不一样,他不懂为什么五条桃枝一直缠着他不放。
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