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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潘婉儿上前一步,贴在苏昆生身边,正欲毛遂自荐,可还未开口,只见苏昆生捂着胡子,环视一周眼前的莺莺燕燕,皱眉道:“可是还少了一人——”

正说话时,忽听到楼梯传来“蹬蹬”急促的脚步声,上来一个姑娘,身材苗条,衣着黯淡,头发也蓬松乱糟糟的,身上还带着一股烧柴做饭的油烟之气,与衣着光鲜亮丽的潘婉儿比起来,可谓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只见这位姑娘跑得急了,微微喘着,低着头十分抱歉地说道:“苏相公,实在对不住,我来迟了。”

“蕖香,怎么你又来迟了!”苏昆生皱着眉,带着几分训斥的意味说道。

来人正是蕖香。

此时她年已十四岁,长高了许多,不过穿衣打扮,依旧和当初那个灰头土脸的小丫头没什么两样。虽说是女子最好的豆蔻年华,可她却如那木头一般,呆呆怔怔,甚至就连当初身为小丫头的几分灵动之气,也都消失殆尽了。

只这一眼,便可知,蕖香这七年过得十分艰难。

……

自陆丽仙和林素素逃走后,凤妈妈为了抵债,将大半个楚云阁都卖与了丽春院。曾经叱咤风云的楚云阁日渐萧条了下去,原先的姐儿们也都走了大半,只剩下七八个姐儿,也都是年老色衰、无处可去的老货们。

一场大火赔光了本钱,凤妈妈再也不能大手笔地挥掷千金买下姿色好的姑娘悉心培养,只能买些次一等的女孩培养,她心中也知,这楚云阁于选花魁一事上,更加无望。

凤妈妈当初虽留了蕖香的一条命,让她于七年后参与花魁的选拔,可眼见着蕖香长大了,依旧是个烧糊了的卷子,哪里能有半点花魁的样子,懊悔万分。加之她人也老了,心也冷了,便将楚云阁的生意都交与了绿柳打理。

这绿柳恨极了蕖香,哪里会给她好果子吃,常常寻个理由,指使她去干苦差事,往死里作践她,蕖香这些年能够活下来,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这日,绿柳明明知道蕖香要去上苏相公的课,偏偏在她出门之际喊住了她。说是今日的早饭没吃饱,要蕖香先炸一锅麻团,才肯放她去。

蕖香不得已,只得手忙脚乱地和面,炸了一锅麻团。

待她弄完,时间紧迫,来不及换衣裳了,只好穿着厨娘的衣裳硬着头皮来到画春楼了。

见满身油污的蕖香来了,画春楼上的莺莺燕燕都用手帕子掩住了口鼻,对着蕖香指指点点,面露嫌弃之色。

那潘婉儿更是眉毛一挑,面露冷笑道:“唷,哪里来的厨娘,不知道的人,不当我们是女儿河最清净的画春楼,还只当我们是给那乞丐放饭的慈恩寺呢。”

这一番话,说的在场的姑娘们捂着嘴嘻嘻哈哈地笑了起来。

蕖香听了,也不言语,只是把头低得更深了。

苏相公摆摆手,让她们安静下来,对着蕖香说道:“你既来了,就唱吧。”

“啊?哦——”蕖香回过神来,依旧低着头,咿咿呀呀地小声唱了起来,她唱的正是和潘婉儿同一曲子《浣溪沙》。

只是,这蕖香唱得结结巴巴,远不如潘婉儿那般婉转动听。

只听了一半,苏相公摆摆手道:“不熟,再练。”

蕖香低着头,小声应道:“是。”

众姑娘们见这个架势,知道这蕖香又要被苏相公留下来训话,便都吐舌头,赶紧都溜了。

李湘君正要拉着潘婉儿一起回去,这潘婉儿却挺着胸脯子走到蕖香面前,趾高气昂地说道。

“蕖香,我劝你,照照镜子看看自己的什么模样。如今你留在这里,既浪费了苏相公的时间,也碍了我们的事。不如早些回去,当个厨娘,岂不省事?”

“还有,回去转告你那凤妈妈,要她早日将楚云阁全卖给我们丽春院,否则有她好果子吃。我妈妈心怀慈悲,以后不仅赏她一口饭吃,还能买一副棺材板子给她送终。”

面对盛气凌人的潘婉儿,蕖香如个木头一般,低着头沉默不语。

一旁苏相公呵斥道:“蕖香,还杵在哪里作甚,还不快来开再唱一遍给我听!”

蕖香听了这话,如得了圣旨一般,径直就从潘婉儿面前走了过去。

那潘婉儿本想抖威风,不曾想那蕖香压根就不理会自己,粉面生威,望着蕖香的背影咬牙切齿道:“大胆,竟敢忽视我,早晚我一定要把这个贱人赶出女儿河去。”

一旁的李湘君瞧见了,若有所思地笑了笑,随即上前,拉着潘婉儿的衣袖甜甜地说道:“好姐姐,你又何必跟那个丫鬟置气,咱们赶紧走吧,我妈妈炖了银耳莲子汤等着你喝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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