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还有你管？”沈牧道。
“孩子需要两个爸爸的爱，你不知道吗？”顾昱闻笑得颤抖，一下一下地在他嘴上亲吻。
“不生气了，好吗？”顾昱闻蹭了蹭他的鼻尖：“我会好好爱你，保护你，一辈子都听你的，只对你好。”
顾昱闻抬起头，认真看着这个人，却只是看到了沈牧深黑眼眸里的震惊和不解。
“你疯了吗？”沈牧半天憋出一句。
顾昱闻在做什么承诺？
他们谈什么一辈子，突如其来整这么一出，他总是那么会演戏。
顾昱闻叹了一口气，平躺在床上搂着沈牧，喃喃自语道：“我疯了。”
他早就疯了，沈牧的假死几乎摧毁了他的神志，他一直不敢相信这个人离开了他。
沈牧十分理性，但是却愿意捐肾，导致死亡，这让顾昱闻最无法接受。
他想，沈牧要是不认识他，也不会做出这样的决定，不会失去自已的人生，不会损害自已的身体，他可以耀眼发光，成为他们领域最年轻的教授，有稳定的生活和完美的家庭，最后平安度过余生。
顾昱闻这辈子可以对不起所有人，就是不能对不起沈牧。
沈牧靠在他身旁没有说话，他知道，顾昱闻是在愧疚中对他作出这样的承诺，没有意义。
“顾昱闻，我们都不是小孩子了，你别发疯了。”沈牧闭上了眼睛，咽下心口的疼痛。
“我疯了，你得给我治治。”顾昱闻看着天花板，他爱沈牧，他愿意主动，愿意为他很多事，愿意听他的话，愿意把自已的满心满眼都变成沈牧的喜怒哀乐。
“我们再也不见面，你的疯病就能治好了，时间和新欢同时作用，会填补你内心的空白。”沈牧冷静道。
他不需要顾昱闻虚假的承诺，听着就很不现实。
“你到底要怎么样才会相信？”顾昱闻起身看着他。
“我不信，是因为我不需要。”沈牧坐在床边穿裤子。
“回来！”顾昱闻赶紧环住他的腰，从背后抱着他：“你跑什么跑？就这么不待见我吗？”
“是，你快滚，滚远点。”沈牧被按进他怀里，恼怒道。
顾昱闻再怎么变，他还是那个顾昱闻，不会真心爱他。
以往都是为了达到目的才对他好，自已就信了他，虚假的爱意和暧昧让沈牧心底传来一阵恶寒。
“我就不，我这一辈子都要缠着你。”顾昱闻把他搂在怀里，不让他跑。
“顾昱闻，你几岁了？”沈牧直接气笑了，顾昱闻从后面把他抱得紧紧的，一双大长腿也把他的腿压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