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树，我走了，等我给你打电话好吗？”一个长得圆眼睛的可爱女孩被管家模样的阿姨牵着，朝着窗口挥了挥手，上了一辆车渐渐远去。
“唉，别走，危险——”尽管知道这并不是正在发生的事，但宋澍忍不住跑过去，在车后面追着，“小白，别走！”
“小白——”
如果当时江予白跟她一样没被带走的话，是不是一切都会变得不一样了。
但已经被放在笼子里被待价而沽的她们，哪有什么选择的权利呢。
看着消失的汽车，宋澍无力地蹲下来，双手抱住脑袋，“就算在幻境里，我也阻止不了任何事，对吗？”
良久之后，她才拖着沉重的步伐，慢慢回到福利院。
站在江予白离开的对方，宋澍看向里面，最边上窗户后面那双孤独又落寞的眼睛是那么的熟悉。
白光一闪，她看见自己站在一个小女孩的后面。
“小朋友，帮我保管好这份资料好吗？”一个清洁工打扮的女人将一份厚厚的资料塞进小女孩的怀里。
“我不。。。。。。”
“我不。。。。。。”
宋澍被自己的声音吓了一跳，好在这两个人听不见她的声音。
她知道自己是在像看电影一样重观自己的记忆，但是刚刚竟然不由自主地陷了进去，跟年幼的自己同时开口。
等等，她为什么要拒绝？
“嘶——”宋澍眉头紧皱，关于这点她没有丝毫印象，只记得自己确实把资料藏了起来，甚至这份资料后来一直在她手里。
“我。。。。。。”小女孩看了几眼手腕上的电话，想要拒绝，却在女人坚定温柔又带着恳求的眼神里将话咽了下去。
“好。”她的声音闷闷的，嗓子被刀割裂了一样，连说出来的字都仿佛带着血滴。
宋澍看见小女孩点点头，紧接着她将资料用垃圾袋严严实实装了，绑了石头直接丢进了厕所后面的蓄水池里。
期间小女孩好像有什么急事，一直在不停地看手表，还企图离开福利院，但是资料失窃后孤福利院立刻被封锁起来，连只蚂蚁都爬不出去。
每个人都被搜身检查，严格控制进出，好在徐清，也就是那位伪装成清洁工的记者，做事十分周全。
她出去的时候身上也带着一些文件，在监控中显示她是带这档案离开的。
所以福利院没有进行地毯式搜索。
宋澍不知道她后来是怎么处理的，不过猜测徐清应当是在路上的监控盲区将她手里的东西销毁或者转移了。
不然沉鸿雪看见她手里的不是真档案肯定会怀疑是障眼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