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开着车,叹了口气:“这里可是城乡交界带,又偏僻又荒凉还没有医院和便利店,你们过去得小心一点,别碰上什么坏人的。”
沈矜年突然看向顾砚。
陈含怕庄知意害怕,赶紧安抚他:“我先前和朋友去过两次,只住一晚上没什么的。”
—“我买了一些防狼喷雾和伸缩刀,不会有问题。”
顾砚对着沈矜年笑笑。
男人面上并无担心。
沈矜年这才松了口气。
车子里开了冷气,沈矜年披着小毯子听着陈含和司机你一言我一语地聊天,他躺在温度适宜极赋安全感的小被子里昏昏欲睡。
没几分钟就彻底断了意识。
只隐约记得自已做了个梦。
梦到自已身着礼服走在结婚殿堂里和单膝跪地的男人交换戒指,沈矜年不知道对面的男人是谁。
他下意识地叫顾砚。
对面的男人没有回应,只是机械地将戒指戴进了他的无名指,紧接着就要站起身子亲吻自已。
沈矜年等他站起来才估摸清楚新郎的身高,和顾砚一模一样,自已需要仰着头才能看到对方的脸。
可是男人的脸很模糊,他努力辨别了许久却观察不到丝毫。
就在对方的吻即将要落在自已唇瓣上时。
婚礼现场突然闯入外来之客。
又一个顾砚凭空出现,气喘吁吁地牵起他的手:“小宝,跟我走!”
婚礼现场的顾砚也拉起他的手腕:“你是我的新娘。”
两个顾砚争执不休。
直到两张看不清五官的脸同时放大到他跟前,同时恶声恶语地逼问他:“你跟谁走?”
第100章占卜
沈矜年被两个一模一样的人吓得呼吸骤停,愣在原地任由他们两个拽着自已的胳膊拉扯。
一个顾砚想和他结婚。
另一个顾砚想来劫婚。
就在两个人争执不断让沈矜年陷入极度恐惧的时候,他突然挣扎着从梦里惊醒。
沈矜年攥着毯子,浑身瘫软。
窝在自已的位置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几乎两三秒钟的时间,额角的头发就被冷汗浸湿。
顾砚看沈矜年双目无神,面色惨白的模样,立刻凑过去给他递了一瓶水:“怎么了?”
沈矜年花了三分钟才缓过神来,脑袋无力地搭在顾砚的肩膀上,只是依旧惶恐不安。
好真实的梦。
他好几次想从梦里醒来都无能为力,浑身上下像被无形禁锢了一样,连手指都动弹不得丝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