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聿:“……”
故作坚强,装看不到。
沈矜年仰头,循着声音望向正起身下楼的何聿。
男人悠哉悠哉地一边下楼一边啃着他心爱的苹果,重新坐到沙发上,依旧吊儿郎当。
他率先不满意地看了顾砚一眼:“在一起了还不讲实话哦,真不够意思。”
说着,笑嘻嘻地看向沈矜年。
故意趁虚而入,当着顾砚的面刷好感度:“我是他表哥,你有什么想知道的,我都告诉你!”
“谢谢。”
沈矜年客气礼貌。
如果不是何聿提醒,他差点儿又忘了自已和顾砚谈话的目的。
一码归一码,第二性别的事情先存档放一放,重新看向顾砚:“你还有什么别的事情瞒着我吗?”
何聿:“有哦,前段时间某人说家人生病,实际上是黑芝麻装成白面团子,回去在顾家大杀四方了。”
沈矜年拧眉:“大杀什么四方?”
顾砚一记眼刀扫过何聿,回头乖乖和沈矜年解释:“…没有的小宝,只是去祭奠的时候趁机收了个线。”
何聿加一句解释:“处理了藏在顾家的凶手。”
谭婉。
说起来何聿都对他感到格外佩服,顾砚为了报仇谭婉、报复顾家能忍这么多年。
他早就知道谭婉是间接凶手,但是碍于没有证据收拾不了那个女人。
退而求其次,换了个解决办法。
把人当蛊虫养在顾城征身边,在背后给谭婉投喂顾氏的血肉,等到谭婉胃口越来越大,将顾氏侵吞到岌岌可危连顾城征都起疑心的时候,顾砚只要稍微指点一下顾城征就能搅顾家个天翻地覆,趁机收回母亲的嫁妆。
顾家旁支现在发了疯似的想从顾城征手里夺回这块已经被掏空的奶酪。
顾砚就在等,等他们盎盂相敲,两败俱伤,然后坐收渔利。
先前不得不回顾家一趟,只是因为时机成熟,并且恰好赶上了亡母祭日。
沈矜年大致明白了顾砚的计划,但是心里还是不免担心:“你自已和这么多人争抢,会不会有危险?”
“不会。”顾砚见他心软,找准时机又凑上去,像个贴贴狂魔,“我不会让你们置身险地。”
“我是在问你。”
顾砚谈恋爱以后智商直线下降。
连话都要别人拐着弯解释两三遍。
“你忘了,我是enigma。”他语气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