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
沈清忧被呛到。
紧接着面前递过来一杯水，陆云霁失笑道：“特地让你咽下去再说，怎么还是呛到了。”
沈清忧一边摆摆手，一边喝水。
“你别误会，刚才只是权宜之计，实在是林锦凡太烦人了，我只能拿你出来挡一下，没有别的意思。”
“我倒是觉得你喊的很自然。”
沈清忧：……
她那时候的确是脱口而出。
陆云霁双目灼灼的看着她，沈清忧有点心虚，眼神躲闪的看向落地窗外，满城灯火映在玻璃上，也映出来她和陆云霁的身影。
耳边又传来陆云霁好听的声音：“既然能这么自然的喊出来，以后在人前相处倒是能避免很多尴尬，毕竟结婚是真的，是不是？”
“嗯。”沈清忧附和的点点头，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却不想下一秒，陆云霁低笑：“那我们现在是不是可以好好吃饭了，老婆？”
沈清忧：……
“吃吧。”沈清忧也释然了。
就这么顺其自然的喊出口也没什么不合适的，只是一个称呼，她不需要太纠结，以后离婚了，就不用再这么喊了。
也不会很久。
她重新吃起牛排，顺便说道：“其实我们选个小饭馆就行，你一个月工资也没多少，这里吃一顿挺贵的……吧？”
说到最后，沈清忧把话转成了疑问句。
这里的价格她很清楚，但不能表现出自己知道。
在南市她要尽量低调，除了不愿父母多想，还有就是隐藏好身份，毕竟“L”也在南市。
“今晚特殊，不能随便应付。”陆云霁轻声说着。
他本来订的位置不在大厅的卡座里，而是空中餐厅唯一的中心包间，在楼上可以三百六十度环视景观。
只不过他发现沈清忧明显也把他当成了普通打工人，甚至以这样的身份两人反而更容易相处。
既然如此，那他自然愿意保持。
于是让谭肃把位置换在了这里。
“我们算是契约婚姻，所以真的不需要这么破费，这顿饭我们可以aa，到时候你把账单发给我，虽然我现在也没什么钱，但也不能一顿饭吃进去你几个月工资。”沈清忧说着抬头，恰好和对面的陆云霁对上。
沈清忧微微一怔。
陆云霁的身影被餐厅里暗淡斑驳的光线笼罩，竟生出几分邪气的神秘感，一双深邃的黑眸凝视着她，像摄人心魄的漩涡，让她不禁心口颤动。
美与美始终是不一样的。
“不用。”陆云霁只说了两个字，但明显语气比之前冷淡了很多。
沈清忧不擅长处理感情问题。
她揉了揉额角，妥协：“那就不用吧。”
男人神色缓和。
这顿饭虽然吃的一波三折，但沈清忧却吃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