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桌边。
楚恬板着脸，眼神有些复杂。
桃桃双手背后，站得笔直，时不时抬眼偷偷看看楚恬。
霍司衡站在她旁边，抿着唇，催着头直直地看着桌角的凳子腿。
楚恬看着小男孩问：“她都说完了，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霍司衡垂着脑袋摇了摇头。
楚恬继续有耐心地问：“那让姐姐给你道个歉，你能原谅她吗？”
霍司衡又摇了摇脑袋。
楚恬一脸疑惑。
按说这个年纪的小孩子心思单纯，打架一般都是大人介入，相互道个歉就好了。
可这孩子，眼神格外的犟。
“为什么呢？而且也是你说的话不对在先，姐姐不坏的，她只是性格有点冲动了而已。”
桃桃听见这话，吐了吐舌头。
还是和大人打架比较方便，跟小孩子动手还要耐心地哄。
霍司衡嘴唇抿的更紧了，不知道是愤怒还是什么情绪，他小小的身体开始微微发颤。
他很嫉妒那个没有见过面的哥哥。
一直有人这样维护他，这样想念他。
但是他不会承认。
霍司衡：“不可能！”
霍司衡：“没有一个妈妈是不看重钱，而是看中孩子的，所有的孩子在母亲眼中都是有价值的！”
说话的时候委委屈屈的像带着哭腔一样，有了几丝逞强的感觉。
他提高了音量，像是要证明自己是对的一样。
楚恬愣住了。
看着这么小一个人，说出这种话来。
她真的很心疼。
这得是什么样的环境，才能生出这样
的价值观。
桃桃坚定的纠正他：“不对，我在妈咪的眼里是最重要的，只要是我想要的衣服和玩具，不管多贵，我妈咪都会买给我的，要是我没有钱重要，妈咪怎么可能给我买这这么贵的东西。”
霍司衡垂着眼。
没吭声。
楚恬从椅子上站起来，蹲下来，视线和霍司衡平齐，握住了他颤抖的小手。
“你妈妈用你换什么东西了？也可能是你对她有什么误会呢？”
霍司衡头撇向一边，眼圈红红的。
“没有。”
他嘴硬说着。
“我妈妈是最爱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