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生打量着走在自己身侧的青年，不得不说，青年确实长了一副帝王之相的方正端庄的脸，特别是那双金色矍铄的双眸，盯着人的时候仿佛能够讲一个人的心完全看穿。
岁生转念一想，‘他’居然是摩拉克斯的老师诶！
摩拉克斯是谁？
他是契约之城璃月港的建立者、“尘世七执政”中的岩之神，尊号“岩王帝君”，在岁生之前所处的时间节点上仅存的最古老的神明之一。
这样的人居然是自己的学生？
岁生只有一个念头。
自己真的牛逼！
好吧，这样子未免有些过于双标和装逼的嫌疑。
毕竟之前岁生一直都不承认自己就是他们口中的‘大人’，但谁能拒绝？就问谁能拒绝承认摩拉克斯是自己的学生这个事实！？
反正他不能。
“知道我是您的学生就让您这样高兴？”摩拉克斯问，而后轻笑一声，“您以前可是无比嫌弃我像块不开窍的石头。”
他难得用了敬称，说出的话却是打趣，岁生抬脚往前踢了踢，“你现在也是个不开窍的石头！”
“不和你说了。”岁生把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摩拉克斯手里的衣袖扯回来，愤愤的踏入了街市。
现在的集市远没有后世那样花样繁多，但聊胜于无，岁生挑挑选选买了些衣物首饰，吃的用的一口气买了许多，自己拿不下也不装进背包，就扔给摩拉克斯让他拿。
现在的璃月已经推行了以钱易物，流通的货币似乎就是用摩拉克斯血肉铸成的以他名字冠名的钱币。
走在回摩拉克斯洞府的路上，岁生若有所思，手里把玩着一枚摩拉，他将摩拉举起来对着高挂在天上的那一轮明月细细查看。
“摩拉克斯，这真的是用你的血肉铸成的？”
“是。”摩拉克斯颔首，“大陆所流通的一切银钱皆是我的血肉，辜负了它就是玷污了我的血。”
“所有？”岁生狐疑，“那你要流多少血啊？”
“不，也不能这样说，应该是只有第一枚摩拉是用我的血肉铸成，此后所有摩拉都只能算我的元素力的触媒。”摩拉克斯和他解释。
岁生弯弯眼睛，“那你还那样说，辜负了它就是玷污了我的血。”
他学着摩拉克斯的强调说话，还没说完自己就哈哈大笑起来。
“身居高位，总会想尽办法给自己造势，我现在已然不再需要那些虚名，但拗不过底下的人越传越离奇，还不如我一开始就将它说的玄乎些。”摩拉克斯捞了一把脚下趔趄的岁生，“这里不比山下，你好好走路。”
“知道了——”岁生拖长了声调，“到底你是老师还是我是老师？”
“师者，传道授业解惑也。”摩拉克斯试图和岁生讲道理，“你此前只是仗着比我年纪大……”
“停停停。”岁生紧急叫停。“什么叫我年纪比你大？”
“我现在什么都不记得了！我只记得我刚满十八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