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签订了合同，文成威也按时打款过去。在曹光远配合办理手续时，文成威突然提出要把股份都转让给艾文武，并且只作价1块钱。
曹光远虽然惊讶文成威的迷之操作，但对他而言并没有任何损失，也就配合地完成了变更。由于不再看好单城的市场，他随即叫停了其他项目，并且撤资。
“这么说，整个事情和曹光远没什么关系了？”关深听明白了，曹光远全身而退，走得很彻底很干净。
“完全没有。我亲口问过他，他说后面的事情都和他无关，他也懒得关心发生了什么。”水怡情眨眼一笑，“你现在觉得事情应该从哪里突破？”
“文成威是个关键点。”关深发现了新的方向。
“算你聪明。”水怡情得意地一笑，“看在刚才你被我调戏的份儿上，我再送你一份大礼。文成威曾经是法院的副院长，后来辞职下海，做建材生意。早年资金运转不畅时，借过高利贷，放贷的人……就是赵军良。”
“啊，赵军良胆子也太大了，身为国家干部还敢放贷？”
“赵军良的事迹，你回头自己调查，保准让你更大吃一惊。”水怡情暗笑，她就喜欢关深在她面前一惊一乍的样子，贼开心，“后来没还上，文成威被赵军良抓走，关了起来，每天拿鞭子抽他。打了他三天三夜才放出来，从此以后，文成威对赵军良畏之如虎。”
“然后呢？”关深听得津津有味，水怡情果然是个人物，正史和野史信手拈来，一般人还真没有她这样灵通的消息，主要是没有渠道。
“后来文成威和赵军良之间还有什么交集和过节，就不清楚了。不过从光远大酒店的事情上，也可以猜到一些什么。文成威付钱，赵军良空手套白狼，如果不是文成威被赵军良抓住了什么把柄，就是他还欠赵军良巨额债务。”
“到底真相是什么，就得你出面查清了。不过我得奉劝你一句，赵军良不比杨之斌，他心狠手辣，出手极狠，丝毫不留后路，你要是和他硬碰硬，说不定真的会连小命都丢了。”水怡情嘻嘻一笑，“臭弟弟，需不需要姐姐派人保护你？”
“谢谢水姐的好心，我能保护好自己。对付赵军良，不会拉长战线，会是速战速决。不出手则己，一出手必定让他没有还手的机会。”
“谁没有还手的机会？”秋无雨突然惊醒了，“关深你要对我做什么？”
“啊，我怎么又睡着了，还流了口水在你的身上，真是太丢人了。”秋无雨脸一红，擦了擦关深肩膀的口水，赶紧走了，“不行了，困死了，赶紧睡了。”
次日一早，关深没管秋无雨和水怡情，他起床之后就悄悄出门，在外面随便吃了一口，就到了办公室。
金子玉居然比他还早。
“昨晚不是喝多了，今天怎么还这么早？”关深笑眯眯的样子似乎在暗示什么。
金子玉脸不红心不跳：“昨晚喝多了，就住在了日坚的房间。今天一早，他送我来上班。”
“进展这么快？”关深吃了一惊，才认识不到一周就有了实质性进展，相比之下，他太文明人了。
“都老大不小了，还矜持个什么劲儿？他喜欢我，我喜欢他，就尽早互相拿下，省得再出变故。”金子玉开心地跳了起来，“谢谢主任不但让我树立了对工作的信心，还为我带来了爱情，您真是我的幸运星。”
金子玉性格跳脱，是真性情，她如果嫁给刘日坚，也是好事。
不多时，陈晨和王小传也来了。
关深先和三人开了一个小会，表扬了三人的工作进度，又提出了新的要求：“有新的信息表明，文成威是一个关键人物，你们接下来的任务是查清楚文成威和赵军良的恩怨，还有，再多方打听一下赵军良的‘丰功伟绩’，越多越好。”
布置好任务，关深上楼去见管冬。管冬不在，刘宝家说管冬刚到办公室就被叫到书记办公室去了。
书记找市长，市长要去书记的办公室，这是规矩。
关深刚下楼，还没有回到办公室，迎面走来了马冬营。
“小关，你调来市政府工作，不和我说一声也就算了，还不过来看我，你是不是也怕和我走近了沾染一身晦气？”马冬营的嗓门够大，声音回荡在楼道之中。
不少人从房间中探头一看，见是传说中的马面书记，顿时吓得又缩回了脖子，紧关了房门。
“马书记好。”关深笑盈盈地迎了上去，“这不刚到市委，还没有认清各种神仙的门，我是想着等我安定下来再去拜会马书记，毕竟马书记分量重，不做好万全的准备，证据不充分，可不敢贸然上门。”
马冬营脸色一沉：“你说我分量重，是说我的体重吧？”
换了别人，也许会心中大跳，以为哪句话说错了，关深才不会，他嘻嘻一笑：“马书记体重重，是表面现象。在我心中的分量重，才是本质。”
马冬营哼了一声，脸色依然没有缓和：“少跟我贫嘴。说，你最近又背着我在背后有什么小动作了？”
关深还是一脸轻松的笑：“马书记说的哪里话，我哪里敢背着您搞小动作呀……要搞肯定是大动作。”
马冬营终于绷不住，笑了：“走，到我办公室，跟我说道说道。”
于是，关于关深的传说，又增加了一层神秘。继上次关深和滕子南在市委大院态度亲密地走了一圈之后，又有人发现关深和马冬营也有说有笑地走了一圈。
这个关深到底是什么来历，人脉也太广了吧？不是据说他是前任书记秋林平调来的市委，又深得市长管冬赏识，还和现任书记的儿子关系密切，怎么现在又和纪委书记打成了一片？
他到底是市委政府的人，还是市委的人，或者是市纪委的人？
到了马冬营办公室，于然对待关深的态度和以前大不相同，不但热情十足，还主动泡上了马冬营最爱的乌龙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