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小舟办公室的门口。
他已经在来回转圈了，似乎是很着急的样子，看到方野走了过来，高小舟连忙凑了上去，低声说道：“余副厅长看起来很生气，看来是为了佟刚的事情来的，你悠着点，不要乱说话，实在不行，把责任都推到焦书记身上就好了。”
高小舟这么说，也是为了方野着想。
方野点了点头，说道：“高政委，我知道了，谢谢你。”
高小舟在方野的肩膀上拍了一下，然后就转身离开了。
方野犹豫了一下。
打开了高小舟办公室的门。
办公室的沙发上，坐着一个大概五十多岁的男人。
那是一张再熟悉不过的脸了。
前世的陈鼎跟他，不知道在私下里一起吃过多少次饭，喝多多少次酒，给了他多少钱，想都不敢想。
黑发中，夹杂着些许白发。
跟他认识的时候，他才三十多岁，一晃，已经将近二十年过去了。
“把门关上！”
余长河端正地坐在那里，看着方野说道。
方野恍惚了一下，将门轻轻关上了。
“余副厅长好。”
方野打了一声招呼，走到了余长河的面前。
余长河锐利的眼神，在他的身上打量了一下，问道：“你就是方野？”
“报告领导，前海市公安局海岸分局，方野向您报到！”
方野笔直地敬了一个礼，大声喊道。
余长河微微颔首，皮笑肉不笑地说道：“还真是长得一表人才啊，听说你办案也很有一套，看来，咱们永安省又出了一个青年俊才啊。”
“谢谢余副厅长的夸奖。”
方野说道。
余长河冷笑了一声，问道：“你觉得我是在夸奖你？”
方野语塞，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
他一直在告诉自己，现在我不叫陈鼎，我叫方野，我应该装出一副噤若寒蝉的样子。
看到方野不说话了。
余长河也感觉到自己已经镇住这个年轻人了，顿了顿，说道：“我这次过来呢，主要是看一下我的秘书佟刚同志，毕竟在我的身边跟了我两年，我多少还是有些感情的，出了这样的事情呢，我这个曾经做领导的，肯定也是有责任的，所以说呢，方野同志你真的是好样的，我都看走眼的人，居然被你拎出来了。”
这个话，听起来没毛病。
可是方野太了解余长河了。
他很清楚这些话里，其实是警告的成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