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雨彤嘟囔了句“谁啊弹得还蛮厉害的”,苟安就听见蠢猫在她脑子里“喵嘿嘿”了一声,这尴尬的笑声,人还没走到钢琴附近,就已经猜到弹钢琴的人是谁——
果不其然,一走进宴会厅中央,苟安就感觉到空气中的暖昧。
雄性二世祖们就像是春天里的动物般躁动不安,大部分虽然在交谈、进食,但是不妨碍他们大部
分人,每隔一分钟,目光就不自觉地往角落里那架斯坦威上滑去。
坐在那架钢琴前面,天生丽质的女主角陆晚身着一身白色的小礼服裙,裙子看上去好像不是苟旬租借来的那些而是陆晚自己的。
裁剪不那么精良,但正面看收腰且保守,背面有大胆的露背设计,将她薄薄的背和蝴蝶骨展现出来
吊带上在肩膀的地方还覆着透明的薄纱——
就像奥林匹克山脉,燃烧的圣火之下缓步走来的女神。
这是旁边一位不认识的二世祖给的评价,估计是原作者稀烂文笔下的产物,苟安翻了个白眼。
不是说她家里没钱吗,”周雨彤茫然地问,“没钱为什么还会弹钢琴?
苟安也不知道,原著线作为霸总文,女主总是有各种奇奇怪怪的技能,酒吧卖酒,西餐厅弹钢琴,给财阀家的小儿子做家教什么的,那都是基本剧情——
当初听说贺津行给她弄来的小鲸鱼是什么设计稿比赛的获奖作品,她吓得要死去调查了获奖者,确认得奖的是一位业界有名的、已经很有资历、也有一些年龄的女设计师,她才放下心来。
总而言之女主就是很厉害,一旦接受了这个设定,还要去问她都没钱上哪学的钢琴,就显得比较ky了。
“留下的李阿婆早些年是钢琴老师。”夜朗想了想说,她家里好像有一架旧钢琴。
周雨彤茫然地眨眨眼,苟安差点笑出声:是呢,你家楼下冒出来个能造核弹的我都不意外。夜朗以为她在嘲讽他,皱眉:“真的。”
苟安满脸不在意。
这时候陆晚一曲毕,便有闲的蛋疼的上去搭话,其中就有之前跟苟安搭话失败那个徐家的蠢货,话语间,他已经递出了不止两
杯酒。
陆晚想要拒绝又不敢,脸上的笑容逐渐僵硬,看得出她酒量也不是很好,两杯酒下肚已经脸上浮起了红晕——
徐家那个蠢货看见了,两颊堆积起的横肉乐开了花,从侍从手上拿过了第三杯酒。堪称司马昭之心。
周围的人心知肚明这货想做什么,但是眼下看着陆晚很眼生,应该不是哪家千金,而徐家在江城最近刚刚站稳脚跟声势浩大蓬勃,所以哪怕在场的二世祖们知道这是个猎艳的好场合——
但眼下,也没人愿意为了个来路不明的美人得罪徐家。
所以在陆晚接过第三杯酒时,居然没有人上前阻止。
【蕉蕉:问题不大,虽然这里的二世祖男人们都势利眼到成精,但是这个地方显然是剧情设置在等男主和男配们,英雄救美。】
道理是这个道理没错,苟安听见了男主就竖起耳朵,立刻在宴会厅角落里找到了贺津行——
今日男人没穿正装,一身休闲服这会儿正靠在栏杆上跟好友陈近理闲聊,大概是注意到钢琴区这边正展开不入流的勾当,他确实是转过头来看了一眼……
只是平日里如同挂着面具的笑容稍有迟疑,他显得有些厌恶地皱了皱眉,然后挪开了视线。并没有要过来的意思。
至于男配们,今日好像有些掉链子——
贺然不知所踪,这船那么大,贺小少爷不知道在哪个场子快乐;苟旬更是早就凉透了,自从开场舞后被父母关回了船舱,至今再也没出来过。
苟安转头看向夜朗,作为最后一位硕果仅存的男配,后者显然也在注意那边的情况,眉头紧锁……
这个样子,让他的小腿又被苟安踢了一脚。
想去就去。苟安冷漠地说,“别在这演什么心急如焚。”
心如止水,只是稍微有些担心陆晚的夜朗觉得自己离心急如焚相去甚远——
奇怪地看向苟安,发现她也正蹙眉看着不远处:和以往不一样,往常她看见陆晚倒霉通常都会很开心。
他当然不知道,对于苟安来说,原女主很讨厌,但是像柴狗一样流着哈喇子不想干好事的徐家蠢货更惹人嫌。
苟安看了一会儿,突然开口,用自己的后脑勺对身后的人说:“我说真的,如果你想去帮她的话,可以去
。
你让我去是真的想让我去帮她,还是在说反话?
经过借物游戏那一出(游戏开始就被赶走的夜朗回船舱想了一晚上才想明白),他已经逐渐懂了眼前这位苟家大小姐的思路——
如果是真的,我就去一趟;如果你在说反话,就是不想让我去,那么我会让侍从帮忙解围,我还在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