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马和在俱乐部的开销可还是要埃斯特子爵自己承担的。一想到这些,埃斯特子爵自己也头疼起来。可他已经没脸向父亲和未成年的外甥女伸手了。
想到最近在贵族委员会打听到的一些消息,公爵也想为儿子调整一下资产配置。“塞茜,你有什么好的想法吗?”
“每年5的年金收益,跟舅舅所拥有的本金比起来,还是有些过少了。”
年金账户主要以稳定而闻名。如果真的要获得财富上的显著增长,还是需要进行一些风险投资。
“我有一些想法,不过您能将舅舅的本金使用权授予我吗?当然,为了照顾他的利益。假如投资有所亏损,我可以从我的可支配资金中对他做出一定补偿。”
塞希利娅每年的可支配年金都几乎被充分用到了投资上。所以眼下她手里的现金流还确实不足以支撑她接下来的想法。
不过考虑到她目前的年龄,除了舅舅以外,她似乎也找不到别的人一起投资了。
“我在考珀尔夫人的聚会上遇到了萨瑟兰女伯爵。”
萨瑟兰女伯爵除了自己也持有一个独立头衔外,也同时是斯塔福德侯爵的妻子。
而塞希利娅所投资的利物浦-曼彻斯特铁路之所以迟迟不能开工,就是因为他们家的阻力。
贵族委员会内部也有不少人投资了这条铁路。但目前这条铁路能看到的利益似乎还不值得他们强硬镇压斯塔福德侯爵的意志。
出于谨慎,萨塞克斯公爵还是进一步问询,“我想知道你的计划需要多久才能成功?”
塞希利娅一直很看好铁路建设在这个国家的巨大市场,“一年半。不,一年应该就能成功。”
一直处于状况外的埃斯特子爵简直一头雾水。
他的语气中满是惶惶不安,“我说,你们到底要对我的本金做些什么?”
这也不能怪他。毕竟除了萨塞克斯公爵这样离经叛道的大贵族外,几乎没什么人会相信一个十岁小女孩的投资眼光。
似乎现在才想起还有愚蠢儿子的财务问题需要解决,萨塞克斯公爵又追加了附加条件。
“我可以授权给你。但今年你舅舅的所有额外开销,都由你来承担。”
塞希利娅提出了抗议,“我今年的可支配资金都用在夏维勒家族的冠冕上了。”
说话间,她用伪装出的柔弱眼神凝视着自己的外祖父。希望用亲情攻势迫使这位王室公爵做出一定让步。
公爵还是在外孙女的楚楚眼神中败下阵来,“好吧!我今年还可以额外负担他3000磅的开销。但假如他在剩下的5个月里支出超额。那超额的部分由你承担。”
埃斯特子爵正想为了保有自己的本金而提出抗议,但塞希利娅无情打断了他。
“你难道没听到外祖父说的吗?你今年还可以有3000磅的津贴。还是说你有办法为自己负担今年的开销?”
想到自己今年待结清的俱乐部会费,埃斯特子爵还是可耻地为金钱低头了。
在解决完子爵的开销问题后,这个结构独特的家庭又恢复了和谐。
在离开伦敦前,塞希利娅在外祖父的帮助下终于成功完成了自己的纹章设计工作。
作为女性继承人,塞希利娅纹章主体的盾徽部分采用的是蓝底红纹的菱形图案。
纹章采用的是最基本四等分法。卡佩家族的百合图案和卡尔戈莱家族的神圣十字都被保留了下来。加上夏维勒家族的蓝色鸢尾花和乔治·蒙克将军的红色狮鹫。
这个纹章连同塞希利娅爵位的文件一同被送到纹章院报备。经过三个月的公示后,她就可以正式使用这些纹章了。
这个纹章设计得到了诺福克公爵的高度肯定。既考虑到了家族复杂的血脉构成,又兼具色彩搭配上的美感。诺福克公爵简直恨不得要将这个纹章印到《贵族规范》中作为示例了。
萨塞克斯宫的仆从们已经安排妥当。部分人会提前回到庄园准备迎接主人的回归。而狄更斯将会随从塞希利娅他们的车队一同前往。
在准备好一切行李后,萨塞克斯宫的一家人开始朝着萨塞克斯郡东部的因弗内斯庄园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