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逢知己千杯少,互不投机半句多。
凌志远和孟旖彤无疑属于前者,不知不觉中,两人便将一瓶红酒给喝完了。就在孟旖彤站起身来去拿第二瓶时,凌志远看似随意的问道:“旖彤,这段时间,我好像没怎么见你,你是不是住在酒店里的?”
孟旖彤边帮凌志远斟酒,边看似随意的问道:“怎么。想我了?”
凌志远听到孟旖彤的这句玩笑之语后,为一愣,亦喜爱子不知该如何作答。
话一出口,孟旖彤便意识到有点过了,连忙转换话题道:“前段时间忙着酒店的业务懒得来回赶,不过现在既已不是市里的定点招待单位了,我也就不用这么忙了,今晚便回去住,你若有空过去串门!”
“行,没问题!”凌志远连忙出声答道。
“就这么说定了,来,喝酒!”孟旖彤出声招呼道。
凌志远刚端起酒杯,只听见咔嚓一声,包房的门被打开了。见此状况,凌、孟二人的眉头都狠蹙了一下,鸿园大酒店里的服务员都训练有素,进门之前必定先敲门,按说不该出现这一情况。
孟旖彤见到方璇一脸慌乱的走了进来,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急声问道:“方璇,出什么事了?”
听到问话后,方璇立即开口说道:“孟总,一个名叫张扬的人自称是您的老公,说是要见您,冯经理这会正往这儿来呢!”
孟旖彤是鸿园大酒店的老总,而且这会就在酒店里,只要是个头脑正常的人都不可能冒充她的老公。大堂经理听说孟总的老公过来了,不敢怠慢,立即带着他过来了。
方璇知道包房里只有孟旖彤和凌志远两人,虽说他们之间是正常的朋友关系,但孟总的老公看到这一情景之后会怎么想,谁也不知道,她便在第一时间跑过来通风报信了。
凌志远听到方璇的话后,很是一愣,心里暗想道,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姓张的不是一直在省城吗,怎么突然到南州来了,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这会过来,这也太他吗坑人了。
虽说凌志远和孟旖彤只是喝了点酒,聊了会天,但毕竟包房里只有他们两个人,若是被张扬看见,还不定会惹出什么祸端来了。凌志远急中生智,冲着方璇说道:“方璇,你也做下来一起吃!”
两人为私,三人为公。
方璇入座之后,便有三个人了,张扬就算心中不快,也说不出什么来。只是方璇正穿着迎宾的旗袍,坐在这儿有点不伦不类的,但眼下没有比这更好的办法了,只能将就着办了。
听见凌志远的招呼之后,方璇下意识的便要往下入座,可就在这时,孟旖彤却一脸冷静的说道:“方璇,没必要,你该干嘛便去干嘛,这儿没事!”
自从上次的事情之后,孟旖彤对方璇格外关照,前段时间刚将其提拔为迎宾组的领班,她对其可谓言听计从。听到孟总发话之后,她连忙重又恭敬的站在一边。
凌志远见到眼前的以拇指猴,当即便明白孟旖彤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了,当即便作罢了。张扬是孟旖彤的老公,他让方璇坐下来,不过是为了避免其难堪。既然孟旖彤不在乎,他也就没什么好在意的了。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了一阵急促而杂乱的脚步声,随即一个与凌志远年龄相仿、人魔狗样的年青男人便站在了门口。根据孟旖彤的描述,张扬是一个工于心计的男人,凌志远本以为他应该有一脸的阴郁之色,谁知出乎他的意料之外,这货不但长的非常阳光,而且还戴着一副金丝边眼镜,看上去文质彬彬的。
当见到孟旖彤和凌志远两人坐在餐桌前吃饭时,张扬的脸上当即便暗了下来,阴阳怪气的说道:“孟旖彤,你之前不是一直斥责我花天酒地吗,原来我们俩是半斤的八两呀,不过你这眼光实在不咋地,这小白脸的层次实在太差了点,你的品味这也太逊了吧!”
凌志远想过张扬见到他和孟旖彤一起用餐之后会愤怒、发飙,甚至会奚落于他,但没想到这小子一开口便没醉喷粪,可谓大大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领着张扬过来的大堂经理听到这话后,脸色吓的苍白,一下子不知该如何应对才好。他不是傻子,看见这一幕后,当即便知道孟总和他老公的关系不好,否则,对方绝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尽管看出了问题所在,但此时此刻,他却并无应对之策,心中苦逼到了极点,一脸郁闷的用眼睛的余光扫了张扬一眼,心中悔恨不已。
联想到之前孟旖彤所说的关于张扬的林林总总,凌志远再也按捺不住了,站起身来,冲其冷声质问道:“你胡说八道什么呢,我和绮彤只是普通朋友,一起吃顿饭而已,请你放尊重一点!”
自从独立成立公司之后,张扬便和孟旖彤彻底闹翻了,这次到南州来心里本就憋了一肚子的火,听到凌志远的话后,心里的火越烧越旺,一脸阴沉的说道:“你当我的眼睛瞎呀,孤男寡女躲在包房里吃着美味佳肴,喝着上千块一瓶的红酒,却说什么事都没有,你以为我是傻叉呀?鬼才知道你们边吃饭,边干什么呢!”
啪——,张扬的话音刚落,孟旖彤便站起身来狠狠给了其一记耳光,干净利落,声音很响很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