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婉芳想了想，端正了表情。
“你要好好对静瑶，咱们家里公司的事情不仅要靠沈家，而且你外婆现在也离不开她。”
见自己亲妈服软，霍川表情也柔和了一点。
“知道了。”
刘婉芳接着又说，“一起去看看你外婆吧，她已经醒了。”
霍川沉声应了一声，好。
母子二人乘坐电梯上楼，穿过走廊，来到了霍川外婆的病房。
“小汽车，小汽车呢？找不到小汽车仔仔会不高兴的。”
仔仔在霍川外婆的家乡话里是小孩子的意思。
霍川记得小时候外婆一直是这样叫他的。
病床上摆满了汽车模型，两个护士有耐心的从上面一一拿起来，放到霍川外婆的面前。
“奶奶，是这个吗？”
“不是，不是，仔仔不喜欢黄色。”
“那是这个？”
“也不是，仔仔喜欢红色的。”
最后护士从一堆汽车模型里面挑出了一个消防车。
“对了对了，就是这个，仔仔最喜欢这个了。”
刘婉芳回头惊异地看着霍川。
霍川清了清嗓子，“外婆年纪大了，我小时候喜欢的是红色越野车，她不太认识。”
霍川话音刚落，就听见外婆接着说，“仔仔说长大了要去做消防员。”
霍川：“……”
到底是阿尔茨海默症还是超忆症啊？
他小的时候明明就是随口说的一句话。
这都过去快二十年了！
刘婉芳脸上倒是没有什么表情。
霍川外婆已经糊涂了有一阵子了，她已经习惯了。
外
婆把消防车模型抱在怀里，忽然目光瞥到了站在一旁的霍川，转过头来怔怔地看着他。
“你是谁？”
“我是你外孙。”
“外孙？”
外婆低头想了一下，然后又抬起头来，嘴里不停地叫着：“孙媳妇，孙媳妇呢？”
霍川：“……”
刘婉芳撇了撇头，对着一旁的护士说：“去把沈静瑶叫进来。”
护士出门去，很快将沈静瑶带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