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当初负责勘探这一处地形的人员,去的时机不凑巧,所以才不知道这一情况。】
【这也就导致那时工程面临一个两难的境地。】
思及后面发生的事,古古是一点儿也不着急,还有闲心说风凉话,【你说现在这九州通渠都修完一段儿了,这个时候再重新规划路线,那得耗费多少人力物力啊?再说了,之前修的那上百公里的河道难道不要钱啊?】
【又或者从沛州其他地方过?】古古嘿嘿一笑,【可以啊!也不是不行。但据记载,大宸时期,沛州地界多水,基本人在路上走不了二里地,就能看到什么溪啊湖的河的,甚至还有江的,出行基本走水路。】
【所以你就说,这路线该往哪儿改吧?哪儿能保证没有地下水流?是不是万一再地下水上涌的多点儿,就又要工程改道儿?】
这可不是儿戏,从动工开始,上到朝中下至民间,不知道多少人都在看着呢。
等他一规划又是几个月、两年过去,这工程还不知道啥时候是个头儿,停工时的人力、物力、每日都如水流掉的钱粮,还要同时面临皇帝、百官和民间给的压力,咋个能停的起工哦……
江利怕是当时都想死一死。
【江利作为当时负责督造修建九州通渠的总负责人,在想过各种办法之后,实在是没辙了,就把当时困境上报给了神昭大帝。】
【神昭大帝也不是万能的,江利的困难报上来也只能是再多一个人为此发愁罢了。】
这就是现实版,能解决问题叫皆大欢喜,不能解决问题,也有一个词语来形容,叫——共生愁绪,越来越愁。
快乐不能产生,愁却是与日俱增的。
来哇,咱们一起来头疼吧……
你的叹气我的叹气,好像都一样……
古古脑海中魔性了一下,赶忙拉回自己跑飞的思绪,故作正经的咳了咳,继续装作正经严肃的样子。
【神昭大帝思索再,诏见了荆越。史书上记载的内容,翻译过来的意思大概是这样的:就是说,神昭大帝刚开始问荆越,有没有什么用于水利上的器械,能否研制出一个引导或是使地下水改变流向的装置?】
【而荆越的回答是没有。】
刚说完,紧接着古古就补了一句,【虽然没有,但是身为陛下的忠实好臣子,他也不忘给出提议,‘或可待水流退却时,以火药炸洞,堵之。’】
古古没忍住笑,【当时的荆越还不知道天公山那儿已经是一片大河了,平时水位再低也至少是个湖的程度,想要暴力输出,直接用堵的,那肯定是行不通。】
当时研发出的□□是厉害,但是这玩意儿不防水啊。
你点不点的着先不说,往水里一扔能炸都算你厉害。
大宸自然是也有人意识到这个问题。
于是有人开始皱眉思索,要如何解决这个困境。
【神昭大帝自然是否决了他这个提议,然后派了荆越带人过去实地看一看,看他能否有办法来解决天公山的难题。】
【刚开始,神昭大帝可能也只是抱着让他试一试的心态,不然也不能多史书上一句,‘荆越离京去后,帝依旧愁眉不展。’】
这代表他其实也没把多大希望寄托在荆越身上,因为对方虽研制木工机关厉害,但这是水利方面,荆越能不能行还真是个未知数。
【然而荆越真不愧是能被冠以天工之称的男人!】
【他到现场一看,刚开始确实是傻眼了,可能他也没料到,天公山那片儿已经发展成了一条四通八达的大河吧。】
【他也不懂水利,也不知道现在这情况河道要怎么改。于是荆越连续几天都坐在水边想办法,但通过这么些天对天公山每一条大的河流流向的水流涨落的观察,还真叫他看出点东西来。】
光幕上的那张图片被放大,重点集中在图纸中心的那片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