仆人闻言,下意识地抬首,想要看看是何等严重的伤痕,引得元滢滢如此轻嘤。但仆人抬起眼睛,却对上沈辰星凛冽的双眸,他当即垂下眼睛,再不敢窥探分毫。
沈辰星吩咐着:“将姓孙的,先押回去。”
仆人问道:“那……该如何对待孙公子?”
——是以礼相待,还是不闻不问?
沈辰星觑他一眼,没好气道:“一个登徒子,你还要如何待他!”
仆人当即明白了沈辰星的意思,这便是不准备给定安侯
府留颜面了。()
沈辰星声音生硬地问着元滢滢:可还能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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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滢滢自然摇首,怯生生地说着背后有多痛,边用乌黑莹润的眼眸,看向沈辰星。那晶莹的眸光中,闪着几l分委屈,和对沈辰星的埋怨。
沈辰星心中轻笑,暗自想着,若非自己赶来,元滢滢怕不是……他紧皱眉峰,不再细想下去。
是,他的马鞭落在了元滢滢的背上,留下了暗红的痕迹。可那马鞭,本就是冲着孙公子而去的。沈辰星也没有料想到,孙公子竟然无耻至极,将一个弱女子推了出来,承受凛冽的马鞭。
沈辰星想要开口,讥讽元滢滢几l句,但他的余光落在了一旁的仆人身上,便暂时歇了心思。
沈辰星想着:罢了,若是要计较,也不急于这一时半会儿的。
见元滢滢这幅痛的不能走路的柔弱模样,沈辰星放弃了让元滢滢自己走回去的心思,他拦腰抱起元滢滢绵软的身子,又把自己的外袍,裹在元滢滢的身上,将她外露的肌肤,尽数遮掩,不留一丝一毫的雪白肌肤。
沈辰星抬脚便要走,元滢滢的整个人都被外袍罩住了,她伸出绵软的柔荑,掀开外袍的一角,露出乌黑的眼眸,轻声说着:“我的披帛,还没有拿。”
沈辰星脚步一顿,没好气地瞪了元滢滢一眼。
分明他的眼睛,还是那样的凛冽带着冷意,但元滢滢却敢直视着他,又小声重复了一句:“披帛,要带走。”
沈辰星踢着仆人,语气恶劣地催促道:“去拿披帛,听见了没有。”
仆人忙从地面捡起了绵软单薄的披帛。
沈辰星要离开,元滢滢却轻扯着他胸前的衣襟。
沈辰星眼中尽是不耐,语气冲人:“又怎么了?”
元滢滢像是被他这幅模样吓住,声音又软又细,听不清楚。
沈辰星凝神细听,却听不分明,他索性俯身,将耳朵递到元滢滢的唇边。红唇似花瓣一般,轻轻张开,温热带着香气的温度,喷洒在沈辰星的耳垂。他心中觉得不自在,便轻轻倾斜了身子,但耳垂的一抹红色,还是泄露了他的心绪。
元滢滢细声说着:“我的……胭脂,还没拿走,掉在那边了。”
沈辰星瞪圆了眼睛,凶恶的模样直叫元滢滢吓得不敢再说,只好向上拉起外袍,遮掩住自己的眼睛。
沈辰星伸出手,一把扯落外袍,从唇齿中蹦出来几l个字:“事到如今,你还要那胭脂?”
元滢滢心中也清楚,若不是孙公子买了一盒胭脂,自己哪里会对他笑颜如花,更不会轻信了孙公子的话,随他走入这小巷,险些丢了清白。
但在沈辰星眼中,这胭脂是祸端起源,掉了正好,便就此舍弃。但在元滢滢看来,不管胭脂是谁人相赠,此时便已经是她的了。至于孙公子,倘若他表明,送胭脂便要元滢滢献身,元滢滢定然不会收下。可胭脂是胭脂,后来的试图轻薄,便是孙公子心思不善。胭脂和孙公子,便是两码事情,不相干的。
元滢滢眸色纯粹,红唇轻咬,显然没有因为沈辰星的怒目而视,便丢了胭脂。沈辰星只得瞪着仆人道:“没听见吗,快去找那狗屁胭脂!”
仆人忙寻了胭脂,揣在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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