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得赶紧去证实自己的猜测。
“来人画了浓妆，就算是看清楚了，也不是本人的模样。”云圣倾说了一句话留给墨色锦袍男人。
她要等云开日出，空间能随心所欲打开的时候，和云清音做一次较量，她要凭自己的实力，要云清音死得心服口服。
那样，她不用承狗男人的情。
院子里，千牛卫的士兵已经围着黑衣人在虐杀。
刚刚墨日被人围住，身上多处受伤，此时，正站在旁边看着，一个个黑衣人倒在千牛卫士兵的刀下。
云圣倾从廊下走过，到了龙王殿。
月牙还站在供桌的旁边，见云圣倾进来，连忙走了过来，“小姐！”
云圣倾见月牙没事，这才放心，“没事就好！”
转过身，看着院子里的屠杀。
院子里，黑衣人明显占了下风，却没有一个人逃走，直到最后一个黑衣人躺在院子里的雨水里。
远方一道亮光闪过，又是一个震耳的炸雷在头顶上方响起。
院子里的雨水冲刷着尸体，没膝的雨水夹杂着血水，漫过门槛，流到院子外面。
云圣倾转过身，看了一眼高大威猛的龙王塑像。
谁能想到，如此庄严肃穆之地，居然上演了如此一场杀戮。
云圣倾的眸光转到月牙身上，薄唇勾了勾，“你是妖尊？”虽然是问，却是笃定的口吻。
月牙点点头，“是，小姐，我是妖尊，也是月牙！”
外面瓢泼大雨，根本没有旁人，月牙根本掩饰不了自己的身份。
何况，月牙早有和云圣倾透露身份的想法，只是没遇到机会。
尽管云圣倾早就猜到了月牙就是妖尊，还是愣了愣。
所有人都在寻找妖尊，各方势力都想把妖尊纳为己用，就连周围的国家，知道妖尊重生在大楚之后，都聚集在大楚的京都，以各种名目，查找妖尊的下落。
原来妖尊，真的是月牙。
云圣倾不是没有怀疑过月牙，以前只是一个闪念而已。
谁能想到，瘦弱不堪，一阵风就能刮跑的月牙，能是传说中，掌控世间生物的妖尊呢？
“我几次遇险，都是你救了我。你是什么时候恢复前世记忆的？”云圣倾异常冷静。
就算她舍不得月牙，可现在的月牙，是妖尊，是妖族的首领。
她有什么能力和资格，把妖尊留在身边。
月牙淡定地点点头，“小姐忘了，我昏睡三天三夜，正是那个时候，恢复了前世的记忆，也掌控了我原本的能力。我，妖尊，满血复活，都是因为有小姐！”
月牙往前走了一步，云圣倾习惯地伸出手，想要抚摸月牙的头顶，随后又放下，“你走吧，去找你的族人吧！”
云圣倾冷硬地说了一句，便转过身，看着院子里，千牛卫士兵正在瓢泼大雨中处理那些死尸。
“小姐！”月牙走近云圣倾，站在云圣倾身后，“我们缘分未尽，小姐能允许月牙跟着你，直到我们的缘分结束吗？”
月牙的手穿过云圣倾的腋下，在云圣倾身后抱住云圣倾。
云圣倾默默地看着院子里的千牛卫士兵忙碌的身影，转过身，猛地拍了月牙的后背一下，“月牙！你搞什么？挠我痒痒！看我怎么收拾你！”
说完，在月牙的头顶摸了一下。
刚才她说出要月牙离开的话，就好像有人在她的心上插了一把刀。
现在好了，月牙不急着离开。
那就好！
月牙笑弯了眉眼，伸手擦去云圣倾眼角的泪珠，“小姐，我们永远在一起。”
“呵！”云圣倾轻叱一声，“将来我要去边缘的小镇开一家医馆，你能舍得你的族人，还有你的职责，跟着我去过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