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夜天临慢慢解开西装外套，脱下来挂在衣架上，然后回身坐在办公桌前，这才抬起目光，将她的迫切与不安收在眼底。
他习惯性的抚过尾戒，凝向她的视线，让她渐渐感到压力，不由得避开目光，与想与他对视。
“如果。。。。。。”她艰难出声，“你想知道我以前的事，我可以告诉你，因为你有权知道。”
夜天临的回答倒很直接：“那我放弃这个权利。”
沈慕宁有些意外，可转念一想，也许，在他看来自己的事根本就是微不足道。虽然被人轻视的滋味不是很好，但不用去揭开以前的伤疤，沈慕宁还是会松口气。
夜天临这时开口：“你以前的事，我不关心，我只想知道，你和季辰希现在的关系。”
沈慕宁的眉尾颤了颤，他知道季母，也知道季辰希，那还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呢？
似乎是从她的表情猜出些什么，夜天临坦言，“放心，我没有调查过你，虽然那对我来说是再简单不过的事，可我没理由也没意义那么做。值得我花心思调查的，只用够得上级别的商业对手。”
一句话，她还不够资格。
“那你。。。。。。”沈慕宁想问，又禁了声就当逃避好了，有关季家的事，她其实也不想再谈。
可对面的男人还是回答了她，“能坐上大阅总经理的位子，足以见季辰希不是个没脑子的人。可他点名让你负责项目沟通，不是很奇怪吗？至于刚才那位季夫人，我之前见过她，所以认识。她口口声声是为了她的儿子，而季辰希也姓，种种巧合凑到一起，答案就已经很清楚了。”
沈慕宁抿紧的唇，略微轻颤几下，尝试过几次，她还是说了，“我和季辰希。。。。。。曾经结过婚。”
夜天临的眸光微微变了色，不过，随着眼帘垂落，又将那里的变化悄然掩藏。
他必须得承认，这个结果是他没有想到的。
良久，他出声：“也就是说，你和我是二婚？”
沈慕宁的神情很尴尬，头压低，虽然这话听上去很别扭，很有欺骗嫌疑，可毕竟是事实，她只能僵硬的点头。
夜天临抬手抚了抚光洁的下巴，挑高的眉，不明其意，“那么，和我合作的，其实是你的前夫？”
沈慕宁的嘴角抽动几下，还是点头。
夜天临难得勾起唇瓣，溢出个不算笑容的浅淡弧度，“这么说，一直以来都是我小看你了。”
这话有些讽刺，她自然听得出，不禁自己小声辩白道：“和你登记，是为了帮你哄秦奶奶，不管我是几婚，应该都没什么关系吧，所以，我才没有说。”
沈慕宁心里比任何人都要明白，事态发展到今天，这个解释，显得有点无力。所以，她也不敢去看他，眉头早就打了结，心里更是各种滋味，难受得不上不下的。
对面，响起不疾不徐的掌声。
沈慕宁抬头，对上夜天临的似笑非笑，本来就红肿的脸颊，顿时胀得更红。
“不错，理由成立。”夜天临的声音放轻，感觉较之前的态度要好了很多，可沈慕宁就是感觉到了一股阴森的戾气，正在朝她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