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回城的出租车上，望着飞机斜斜冲上云霄，方子文也不得不下细思考这个问题。
不止是黄婷婷，貌似郑玉琳、海燕等年轻女孩都有这样的苗头。
如何处之？
多并非好，剪不断，理还乱，方子文对他们也一直扮演着大哥哥的角色。
若是真要像薛宝莲说的那般讲清楚，又怕这些女孩会难过，优柔寡断一直是方子文感情上的弱点。
就像当初对童家丽的背叛，态度又产生的变化。
一开始看似狠心，实则自己也说不清楚，才引出了后来的事。
或许，最开始就拒绝了帮助童家丽，他这个文劲松遗落民间的亲生儿子也永远不会被文家知晓，平庸过一生。
可是，命运的齿轮还是转动了。
随着童家丽为求补偿带来的拯救，他原谅了她，这要是放在书里，定然有读者会觉得很毒。但生活不就是如此？要杀伐果断也得看看自己是不是帝公王侯；要快意恩仇也得看看自己是不是仗剑侠客，那时候的方子文什么都不是，才会不断陷入危局，才会因为一块小铁牌两次幸免于难。
这就是真实。
随之产生的情感波动才让人有血有肉。
所以。
在自己的崛起的过程中，海燕给予了莫大的帮助，郑玉琳也陪着自己走过了外放时的艰苦岁月。
她们要求的不多，如果方子文无法给予，岂不是就负了这两个一头栽进来的丫头？
这样说服着自己，方子文对说清楚的决心再次渐渐模糊，只想着走一步看一步吧。
不过，黄婷婷还是要说清楚的。
一来，两人认识的时间不长；二来，也没有经过共患难。即便方子文对她也有喜爱，却只能暗叹一声，登船的客人太多，就怕到时候会沉了。
回到机械厂。
方子文刚进办公室，伍自力就找了过来。
“方顾问，正准备给你打电话呢。”
“出什么事了吗？”
“别紧张，就是拉着你一起陪陪市纪委的领导，会上也就房地产项目筹备的进度做个报告。嗐！那群下岗的王八犊子，居然跑去省里上访，好在，省纪委只是勒令市纪委一定要彻查，并没有亲自介入，不然，搞个措手不及还真不好应对呢。”
伍自力说着急迫的事，表情却没有丝毫急迫。方子文自然看得出来，市纪委早就和机械厂沆瀣一气，调查不过是走个过场应付省里的安排罢了。
而这次市纪委到来，正是方子文在幕后让宋君瑜推动的。
会上。
市纪委书记蒋成作了重要讲话，到会的副市长、区长和国资委领导也纷纷表示对这次下岗工人上访的事重视。当然，都是些冠冕堂皇的套话，方子文听得出，这些人只是在配合演戏罢了。
河阳的吏治问题和贪腐问题很严重。
想必，同时进驻机械厂的调查组也只是做做样子，查不出什么来。
会议结束后，倒没有惯例那般搞什么餐会。看来，市里对省纪委还是很害怕的，在这个节骨眼上能不搞事情就尽量不要出瘪门。
很快，市纪委书记蒋成离开了，那位副市长、区长和国资委的领导也相继离开，只留下调查组在机械厂继续做样子，大概也就三五天，便能拍板结案应付省纪委。
调查组共十二人。
由市纪委主导，组长则是市纪委副书记戴进诚。其余成员分别来自市纪委、区委区政府和国资委。
临时办公室就设在方子文办公室的隔壁，倒是方便他串门子。
这一串，倒是意外的有了些收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