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
万全的呼噜声很折磨人。
方子文甚至蔫坏地把两人的袜子都扔到这厮鼻子上，熏得醒过来后，只是拿开袜子，也不生气，又继续睡，继续打呼。
实在受不了！
这样下去，明天能撑一天。后天呢？以后呢？非要弄出黑眼圈。
方子文也想过单独再开一间房，但那样不合规矩，只要用自己护照不就被组织知道了？向组织反映一下，也不太好，那不就是把万全往被嘲笑和孤立的位置上放？
恰时。
苏沫的短信发了过来。
“方哥，睡了吗？”
“还没。”
“我也睡不着。”
“我是给万胖子给坑了，哎！”
顺着这个话题，两人聊了好一阵。终于，方子文感觉到困意袭来，岂料，才眯着眼没几分钟，又被打雷般的呼声震醒。
再看手机，全是苏沫的留言。
“方哥，实在不行，你来我这边住吧。我订的是套房，还是挺方便的。”
“方哥，怎么没回消息了。”
“你睡着了吗？”
无奈。
方子文设定好五点半的闹钟，心想那时候从十六楼上来应该没人看见，便索性直接拨动了苏沫的电话。
很快就接通，看来，苏沫这傻丫头还盯着手机没睡呢。
“我这就下来，你帮我开门。”
…
从那以后，苏沫便成了考察团的小尾巴，作为隐性的编外人士为方子文提供住宿服务。
秉承着深夜去，天亮前回的原则，没心没肺的万全居然没发现方子文每晚在别处过夜。
还得意洋洋说，“老弟，看嘛！我就说我没打呼，不然，这些天你怎么还能精神奕奕的。”
方子文只想一口盐汽水喷过去。
转念，觉得来而不往非礼，有仇必报是君子，便不怀好意地说道：“全哥，你这样下去不行啊，虚胖更容易生病，可别年纪轻轻就倒在岗位上，下次再见就是追悼会了。”
“去去去！不吉利！”
“要我说，你还是得把坏习惯戒掉，恢复正常饮食，应该很快就能瘦下来，我也是为你好。”
“老弟，道理我懂，可惜，就和电视里的台词一样，臣妾做不到啊！”
闻言。
方子文挑挑眉，“我监督你。”
“能行？”
就着万全怀疑的目光，方子文抓起一个枕头扔出去，跟上漂亮的回旋踢，枕头应声被踢碎，里面的鹅绒雪花般飘洒下来。
“怕吗？”
万全咽咽口水，“怕！”
“怕就别让我逮到你贪吃，还有，只能随大家吃团队餐，不能加餐，连零食也不行。然后，主动去前台把枕头钱赔了吧，别搞得退房后，组织上找你去问话。”
方子文心想着，要是让万全戒掉坏习惯也是功德一件，说不定很快就不打呼了呢？
万全则说道：“不用赔，我打听了，迈阿密市政府贼大方，这边的吃住都是他们请。”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