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许久未见的朋友站在东厄城的街头。
久别重逢的生疏感，只需要两个上扬的笑容，就可以瞬间消失殆尽。
乔治乐呵呵地勾搭着斯科特的肩膀，询问说：“斯科特，你这是打算去哪里？”
“我想去老汤尼的那家店。”
“老汤尼？”乔治的眉毛皱成一团，“啊，虽然老汤尼比我想象的有本事不少，但他的那家店······”
说着，他从自己的腰带上面一摸，神奇地从那条窄窄的布带中摸出了那个熟悉的笔记本。
“根据无所不知的乔治先生统计，老汤尼的店铺绝对是熟客也不想去的第一行列，比那家总是卖假货的道具店看起来还要惨淡。”
“他为什么就不打算好好打扫一下那些灰尘，这绝对可以提高不少业绩，还有他店里的那只新宠物——”
“要一起去吗？”斯科特发出了邀请。
“好的，没问题！”乔治果断地改口。
就如乔治所说的，即便是过了三年，老汤尼的店铺门口依然是那样的冷清。
这种冷清甚至像是蔓延到了整条街，从热闹的商业中心一转弯、进入老汤尼所在的那条街道上时，就像是忽然跨进了另一个领域，周围一下子安静了许多。
斯科特看着空无一人的道路，又看了看这条街唯二站着的两个人，忍不住陷入了沉默。
不知道这条街上的其他商户会不会因此对老汤尼产生意见。
怪不得愿意和老汤尼来往的只有莉莉丝店主，而她的店也开在隔了一条街以外。
这样想着的时候，斯科特已经走到了老汤尼的那家店铺门前。头顶的招牌依然是摇摇欲坠，而门口那扇厚实的店门也在紧闭着，完全不像是准备开门迎客的样子。
“我真的建议过他换个招牌来着，”乔治在旁边信誓旦旦，“看在我从这里买到的那支神奇鹅毛笔的份上——但很显然，他并不打算听我的意见。”
斯科特敲了敲门。
门内很快传来了一道不耐烦的声音：“乔治？又是你小子？”
“我真的没有购买发光魔法油漆的念头，如果你再来捣乱就给我快点滚蛋——”
哗啦一声，门被拉开了。
门的后面出现的是须发比之前更茂盛了的老汤尼，对方的眉毛在那一堆杂草般的头发下狠狠皱起。
他才刚想要发作什么，结果一抬眼，就看到了正正好站在自己面前的灰发少年。
这一下，满打满算是把来人看了个全。
老汤尼：“······”
他的眼神颤了颤，像是在经受什么只有自己才知道的暴击。
“······斯科特？”老汤尼艰难地开口说：“我刚刚听到乔治的声音······”
“嘿，老汤尼，我在这儿呢！”乔治的脑袋从旁边冒了出来。“或许你真的需要一罐发光油漆，看看你的招牌，它简直——”
“听着，我绝对、绝对不会需要那玩意。”老汤尼的视线终于找到了落点，坚决地拒绝掉了对方。
“发光油漆？”斯科特看向乔治。
乔治脸上的雀斑都僵住了：“呃，我只是最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