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天点了点头:“不仅是榻榻米,还有酒。武大郎不是被潘金莲灌醉了和西门庆两个把他扔河里去的么,武大郎就恨上了酒,喝酒会丢命啊。所以武大郎就下令全国的酿酒作坊酿好酒以后必须要兑水,使劲兑,你知道要兑到啥程度么?”
“啥程度?”连秦奋都被勾起了兴趣,更别说那些对日本一无所知的士兵们了。
谢天说道:“要兑到喝酒的人询问老板,‘你这水里兑了多少酒’,嗯,到这种程度就算合格了,所以,日本人跟他们喝的酒叫清酒,意思就是跟清水一样淡的酒。”
秦奋咳嗽着低声大笑:“是叫清酒,我在晋绥军的时候听我们连长说过,日本鬼子的酒就是比清水多了点酒味。”
“你看,有依据吧。”谢天一本正经的说道。
秦奋看着一本正经的谢天憋着笑问道:“那武大郎天皇还对日本做了啥改革?”
谢天笑道:“那多了去了,比如说文字,武大郎大字不识几个,小日本更艹蛋,根本就不会写字,武大郎一想不认字儿哪行啊,得教给他们认字啊,武大郎自己就不认识几个字怎么教他这些子孙们?没办法,胡编乱造呗,所以啊,你们看现在的日本字,除了那些咱们认识的中国字以外都是武大郎编出来的,好多都是半个字,有偏旁,有部首,有的干脆就是鬼画符,曲里拐弯的。别说,武大郎这些子孙们还真是能个,竟然把武大郎胡写乱花的这些东西给传承了下来,你说厉害不?”
秦奋脸都憋青了,他冲着谢天挑起一根大拇指:“厉害,还有么?”
“有啊。”谢天嘿嘿一笑:“武大郎不是被潘金莲祸害的么,所以武大郎最恨这种水性杨花的女人,他下诏全国一律称呼年轻的女人为姬,这个姬其实就是野鸡的意思……”
秦风终于忍不住把头捂进被子里哈哈大笑,笑得满地打滚。
谢团长这是把日本鬼子黑到家了,从上到下男女老少一个都不留,全都成了武大郎的野种。
战士们不管听明白的没听明白的全都哈哈笑了起来,结果谢天眼珠子一瞪:“全都给老子憋住了,憋不住的把脑袋捂被窝里笑去,小心闹出动静来惊了日本鬼子老子军法了你们。”
张兴盛憋着笑说道:“小鬼子都是那个窝囊废武大郎的后代,有啥可怕的,来了揍他们就是了。”
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谢天嘿嘿一笑把头往被窝里面一缩:“故事讲完了,都赶紧睡觉养精蓄锐,搞不好天一亮鬼子就到了。”
说着话谢天自己先打起了呼噜。
不大的功夫所有的战士都知道了谢天讲的这个笑话,还真有人当真了。
武大郎的后人敢跑来欺负他老祖宗们,还反了他们了。
秦奋好笑的看着蒙头呼呼大睡的谢天,谢宝庆编出来这么一个无厘头的武大郎故事,一听就是在恶搞日本鬼子,可是却是立竿见影,一扫战士们的畏怯心理,甚至还跃跃欲试马上要跟小鬼子们干一架。
这一招真的是狠……很无赖啊。
谢天呼噜声都起来了,铁蛋还是睡不着,他一见秦奋也睁着眼睛,嘿嘿笑着说道:“从没见干爹说话这么利索过,还会讲故事了。连座,你说小鬼子长得那么挫,是不是真是武大郎的后代?”
秦奋呵呵一笑,还没说话,谢天突然伸出手嘭的在铁蛋额头上狠狠弹了一下,闷声闷气的说道:“别说话了,赶紧睡觉。”
铁蛋揉着脑门怼了谢天一句:“俺不睡,你在被窝里放屁了,差点没把俺熏死,俺透口气儿。”
铁蛋话音刚落就被谢天一脚踢了出来:“滚犊子,去找别人睡去。”
秦奋呵呵笑着向铁蛋掀起被窝:“快进来,别冻着。”
铁蛋冲着连眼睛都没睁开的谢天做了个鬼脸,嗖的钻进秦奋被窝。
天蒙蒙亮的时候,天上又下起了雪,雪不大,不过却掩埋了人兽行走的痕迹。
战士们本来就是反裹的棉被,这一回白被里再覆盖上一层白雪,如果人不动的话不走到脑袋跟前都发现不了人。
这时,空旷的山野中突然传来几声乌鸦的叫声。
裹在被里的谢天刷的一下睁开眼睛,凝神听了一会儿断断续续传来的乌鸦叫声,伸手一推旁边的秦放和铁蛋两个,在嘴唇前竖着手指低声说道:“鬼子来了,一共四辆卡车,这么大的规模最少是一个小队的鬼子在押运给养,你们去喊醒大家,提醒他们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开枪,不许做大动作,都给我老老实实趴好了。”
秦奋和铁蛋两个顿时就紧张了,竟然还真被团长猜中了,今天真有鬼子的给养车从这里经过。
四辆卡车一个小队的鬼子押运,这算是撞上头彩了么?
三十来个一枪都没打过的难民兵伏击一队装备精良的鬼子小队,这个仗能打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