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肖霆的小臂肌肉鼓囊了起来，肌肉线条绷得无比紧实勃发。
“肖霆，你深呼吸试试？”
沈芜保持着趴桌的姿势，对上肖霆的眼睛轻声说道。
“……好。”
肖霆的耳根又偷偷一红。
肖霆有在努力地想要放松下来，但——
他和沈芜离得实在太近了。
近得他能轻而易举看清沈芜轻翘的睫尖、漂亮的唇珠，以及沈芜那双似乎盛满了朦胧爱意的眼睛。
光是对视上一秒，肖霆的心跳就在狂跳不止。
他的鼻尖似乎都是沈芜身上极浅淡的香味。
真的好香……
沈芜正一张一合说话的嘴唇好小，唇色是淡淡的粉，好好看……
声音也好轻、好好听……
肖霆满脑子乱哄哄。
心想这太奇怪了。
这感觉真的太奇怪了。
肖霆用力地闭了闭眼，再睁眼的时候终于能冷静了几分，手臂的肌肉也终于没僵得那么难看。
陈笛见状舒了口气，趁机拍了好几张，咔哒的连拍快门声清脆。
或许肖霆并未意识到，但镜头都诚实地记录了下来。
肖霆定定地望着沈芜的眼睛，两人目光相接中，他的视线有瞬深深的着迷失神之色，在意识到沈芜的目光在闪躲，肖霆完全忘了一切，目光下意识强势地紧紧锁住沈芜，不让她闪躲。
逼着她和自己对视。
陈笛看着取景器里的画面，惊艳得呼吸都放慢了。
虽然跟她之前设想的有点出入，但反而效果绝佳，拉满了张力，尤其是这男生的眼神实在太有味道、太厉害了。
陈笛猛按快门的手隐隐在激动地轻颤。
【肖霆好牛，这眼神拉丝得我看傻了，好欲好凶好深情啊靠。】
【沈芜闪躲得好乖，睫毛轻颤得我都怜爱了，又美又柔弱的，有种逃不过却还在挣扎的破碎感……】
“非常好，真的非常好，保持住。”陈笛拍得心满意足了才终于舍得放下相机，意犹未尽道：“okey，可以了。”
沈芜闻言，便没再趴桌，坐直了身。
听到陈笛说的这话，肖霆才猛地想起来刚刚都只是在拍照，意识到这一点，肖霆绷了下唇角。
没给肖霆他们太多喘息的时间，陈笛又继续道，“你们坐靠窗那里。”
陈笛让沈芜坐在肖霆的前桌，寻思了片刻，她没让肖霆伸手去拉沈芜的高马尾，或者用铅笔戳对方后背的动作，而是让沈芜转身坐过来，变成面朝后桌的肖霆。
“女生你一只手平放在男生的课桌上，对，然后另一只手抬起来，身体稍稍前倾靠近男生，然后伸个手指去碰碰男生的鼻子，或者嘴唇、喉结之类的，”陈笛让沈芜都试一下，“我找找感觉，看哪个比较合适，有张力。”
肖霆闻言眼神微动，在意识到沈芜在缓慢靠近自己的时候，肖霆的身体僵住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