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歌，成女。”
宴麟本来是想区分二人来宽慰他，不想江望说出来之后，他反倒是一怔——两个服，同一个id，同一个职业，同一个体型，会有这么巧的事吗？
刚好这时候江望准备拨第三次电话，宴麟伸出手，“可以给我看一下号码吗？”
江望此刻也别无他法，停止了按下拨号键的动作，将手机递给了宴麟。宴麟早已将这个号码铭记于心，此刻看见，核对一遍之后，发现就是他近来联系的那个号码。说来也是韩云息自己没有考虑周全，他光想着两人不在一个服，却没有考虑到，两人如果现实里见面会怎么样。
宴麟看两人聊天的记录，最久的是个几个月前，那时候他还没有折花的电话，所以不可能是面前这个人故意伪造的。那么是折花吗——
“你这什么表情？不会——真是一个人吧？”宴麟神色太过凝重，弄的本来笃定不是一个人的周霆心里都打起鼓来。
宴麟呼出一口气，将行李箱放好，拿出手机，将近来频繁往来消息的号码出示给江望看。
……
韩云息下飞机之后，看到了宴麟发来的消息，只他不知道回什么，就只看了一眼，就将手机又塞回了包里。
回去再回吧。
他不知道的是，已经见面的两人，连他老底都揭出来了。
虽然被脚踏两条船的两个当事人没有显露出什么，向来直肠子的周霆却已经忍不住拍桌了，“操——这他妈也婊了吧。”一开始他为画上折花抱不平，堵着催枪杀，后来画上折花和江望在一起之后，江望频繁为她花钱的举动，已经引起了他的不满——哪有单纯的情缘，天天找对方要这要那？还借了那么多钱。
宴麟虽然性格好，脾气好，但陡然得知自己喜欢的人脚踏两条船，心情也极为的复杂。
愤怒吗？有一些。他是男人，没有男人能忍受自己被双线操作，尤其是在付出了真正的感情之后。
江望和他差不多。
“今天和你在一起的那个女生，就是折花对吧？”江望还是第一次在现实里见到折花。对方很漂亮，看得出不缺追求者，当然，游戏里也相当厉害，将他玩弄在股掌间，拍拍手又飘然而去。
“是。”
周霆还记得那个女生，他看她漂亮，怕她被催枪渣，还跳出来提醒了他，结果——就是这个女人，骗了他兄弟的钱，还骗了感情。
“你们借的钱够立案了吧？报警去啊——不能让她脚踏两条船还全身而退吧？”周霆反正是看不过去。只这一次，江望和宴麟都驳回了他的提议。
宴麟更是表示，如果江望缺钱，他可以先帮折花把钱还上。
江望自然不缺钱，只是一开始他有多喜欢折花，现在就有多想报复她——没有什么难言之隐，她脚踏两条船还乐在其中。自己并不是拯救她于泥沼的黑衣游侠，自己只是她盯上的一个多金的猎物。
多可笑。
这就是他的初恋。
他绝对不会放过她的。
……
韩云息回到出租屋的时候已经累瘫了，胸口的义乳因为身上出汗不易脱下来，他直接拿剪刀绞了，丢进了垃圾桶里。将脱下的衣物堆在沙发上，痛痛快快洗了个澡的韩云息换上宽大t恤，坐在床上开始回宴麟的消息。
“我已经到家了，不要担心。”这句话的末尾，还附送一个微笑的表情。
至于宴麟说的，还能不能再见面的问题，直接被他忽略过去了——不可能再见了！
回了宴麟的消息之后，韩云息才注意到，临江也给他打了电话，一开始他并不知道临江是谁，今天忽然发现临江是他室友之后，心情就变的复杂难言起来。
犹豫了一下，他回了一条消息过去。
“现实忙，不方便接电话。抱歉。”
坐在一起的两人先后收到消息，两人将手机放在桌子上，各自都看着自己和对方收到的回复。
周霆是忍不了江望对这水性杨花的女人的迁就，早就出去找吃的去了，只留江望和宴麟一直在房间里谈着什么。
江望留了自己校址以及电话给宴麟，宴麟也是。
“这段时间她一直在还钱给我，我相信她不是骗钱的那种人。”从一开始的愤怒平静下来的宴麟，开始不由自主的为折花开脱，“双线操作是她的不对，但我希望，你的报复不要伤害她。”
“她欠你的我可以替她还。”宴麟说完之后，才发现自己这个模样有些像是舔狗。他接触过不少网红明星，有洁身自好的，也有和有钱的粉丝和老板纠缠不清的，他平时最讨厌这一类人，今天却在帮这一类人开脱。
真是……
江望虽然喜欢折花，但却没到宴麟这样的地步，他没办法接受自己只是她众多猎物中的一个，“如果我在意这些的话，我早就报警了。只想让她给我一个解释，或者说——道歉。”唇角上翘成一个讥诮的弧度，不知道是在讥讽折花这个女人双线操作的能力，还是讥讽自己此时此刻仍旧喜欢这个女人的心态，“希望你能为我提供一些帮助，我想在现实中找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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