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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1章 Extra(第2页)

“你知道走马灯吗?”

不等回答,唐沢裕已经自顾自道:“我会想起来……就在死前的这几天吧。”

敲定的方案是保守治疗。

这是唐沢裕自己的意思,黑泽阵还有些不甘心,“如果能试一试呢?”

唐沢裕有点累了,那一刻忽然也不想维持好的脸色,就语气淡淡地反问一句:“你怎么知道我没有试过?”

抱着他的人于是便不再说话。

而忽略掉他的身体状况,这种漫长的沉睡又带有恬淡,好像所有糟糕的事还没有发生,他只是陷在一个悠长的、无忧无虑的梦里。

唐沢裕的确在做梦,人在死前的确是会有走马灯的。

一盏灯煤油枯尽,潜藏的回忆浮现出来。只是他一生的经历格外长;记忆是倒退着回归的,从1927、1919到1900……宛如一种神秘的力量推着他往前走,向上逆溯过光阴长河。有时他短暂醒来,一时不知道今夕何夕,纷乱的记忆里他很少待在这种明亮宽敞的居所,以往的住处,四周会拉上厚重的窗帘,何况冬日漫长,他行走的国土本身就是一个缺乏光照的地方。

起初他睁眼时不动声色,似乎感觉手腕上依然铐着一根长长的金属链子;后来他又会短暂地露出讶异,因为所处的明显并不在彼得格勒。

他需要一点点时间缓冲,区分开梦境和现实,而在这几秒中他对外界是无反应的。黑泽阵推他起来喝水,举杯的手就耐心地悬停在空中。

唐沢裕再一次醒来时,窗外的天已经全黑了。

这段时间他的身体状况始终在恶化,仰躺都会带来极大的压迫和痛苦,黑泽阵于是坐在床头,让他睡在自己怀里。

只要他有动作,他立刻也会醒。

唐沢裕拦下了他试探自己体温的手。

“你还记得,之前的那些书……”

他吐字有些吃力,黑泽阵低声道:“都还在那。”

唐沢裕沉默了一小会。

“在我死后,什么都忘了,”他轻轻地说,“就全部烧了吧。”

因为他的话,黑泽阵再一次回到那间地下室。

唐沢裕的语义当然与这南辕北辙。如果他出言销毁,里面必然是藏了什么不想让他看到的东西。可他不愿让他做的事,黑泽阵难道就从没有僭越过吗?所以这反而成了指引。

新一轮会诊下,推进手术室的麻醉会持续一下午,他乘飞机回到列宁格勒。

——他会看唐沢裕读过的书,但那是很久以前的事。这间地下室在离开后就再没有启用过,所有人心照不宣,把它遗忘在记忆的最深处,似乎闭口不提就能够粉饰太平。

他曾经从书页里窥觎他的心思,尽管那多半一无所获。唐沢裕是一个看书很小心的人,翻过的纸页,一丝折痕都不会有。黑泽阵与他恰恰相反:扉页会被他写下名字,涂抹特殊的符号。他向来不吝于划线,偶发的感想也会写在上面,看完一本,手上的笔墨已经用掉半管。

或许是过往的经历所致,唐沢裕一向是不喜欢在停驻的地方留下太多的痕迹的,遑论是写下只言片语。

黑泽阵站在天井的微光下,将所有书全部翻了一遍,那一刹指腹敏锐地察觉到一处折痕。

一本窄窄的诗集,成册于十四至十五世纪,记录了那时候欧洲的诗歌。

而那道折页如此新鲜,边缘都没有压紧压实,因而也不存在抵达之前就有人翻阅过的可能性;边角没有早已存在的折页那种规矩的平整感,折痕不羁地翘起来,将纸页顶起一个弧度。

黑泽阵精准地翻过去,一行英文诗映入眼帘。

“……Andavoimastery,whileIstrove,……”

-“这回是谁逮住了你?猜!”“死,”我答话。

-听哪,那银铃似的回音:“不是死,是爱!”

他并没有划线的习惯,因而书页上还是干干净净,独独这一行下面有一道凹痕,那是用指甲抵在上面划出来的,弯弯曲曲,边缘重复了许多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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