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爷气的发抖:
“我是长辈,你竟敢不敬……”
“够了!”六爷声音一沉:
“我们是来谈事的,不是来吵架的,吵吵闹闹成何体统?”
又道:
“孙蝶,你爷爷是个有能耐的不假,但如果没有孙家前人打下的基础、没有其他房出人出力,孙家布行也走不到今天。”
“其他房,不欠你们大房。”
“哼!”孙蝶轻哼。
孙家布行产出的利润,有多少被其他房瓜分她一清二楚,大房养了多少孙家闲人更是有目共睹。
她已经懒得辩解。
“你们如果能有自己的孩子,自然是最好,不过一直拖下去也不是办法,这样吧……”
“一个月后我们再来,若是没有正当理由,就该好好考虑过继孩子了。”
“……”孙蝶面上肌肉绷紧,良久才慢慢点头:
“好!”
……
……
……
夜。
浑身酒气的玉炀鸿醉醺醺推门入内,见到已经梳洗打扮好的妻子,笑呵呵扑了上去。
“娘子!”
“你去哪了?”孙蝶轻捂口鼻,连连退避:
“酒气怎么这么大?”
“去见我本家弟弟了。”玉炀鸿道:
“他马上要结婚了,我答应把西市三处店面中的一处给他,如此他也能有自己的生意。”
“他心里高兴,就拖着我喝了些酒。”
“什么?”
孙蝶面色大变:
“这种事你怎么能随便许诺?”
“……”玉炀鸿张了张嘴,两眼含泪:
“你不答应?”
“我只要这么一个弟弟,我来到孙家后他就是我们玉家唯一的血脉,他要结婚我岂能没有表示?”
“可……可也不该答应把店面给他。”孙蝶跺脚:
“这不是小事!”
“好!”玉炀鸿面上笑意收敛,擦去面上泪花,点了点头,道:
“我这就回去,告诉他我答应他的事不算数,我唯一的弟弟,并不值得你给一个店面。”
“玉家人本就不值钱!”
说着转身就要走。
“别!”
孙蝶急急上前,拉住玉炀鸿,面色来回变了几变,才叹了口气道:
“既然你已经说了,那就给他吧,不过这种事以后一定要先问问我,毕竟还要给其他人一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