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成功率未必百分百。
只是简单一次尝试，成功失败与否对白歌都没有影响，他这么做只是为了游戏通关评价。
裂口女盯着白觉抓着自己手腕的手掌。
活人的温度令她有些不太适应，她皱着眉头，缓缓揭下口罩，脸上的伤疤清晰可见血肉。
“放手。”
裂口女说：“我可是杀人的恶鬼，你敢纠缠我？”
“这可不是纠缠，我只是希望你能成佛啊。”白歌放开了手，一脸认真道：“你生前肯定是个很漂亮的美人，但就这么徘徊在这里，太可惜了。”
“……愚蠢，多少自以为是的人都口口声声说想化解我的怨恨。”裂口女低沉道：“你根本不懂我到底是什么。”
“你是什么？”白歌认真道：“愿闻其详。”
“我不是普通的恶鬼和地缚灵，而是怪谈的一种，都市传说，而都市传说是人与人间口口相传而成……即便我消失了，也会出现下一个裂口女，怪谈是不会消失的……只要人类觉得它还存在，只要还存在为了美貌而舍弃原有脸庞的人存在，裂口女就不会消失。”
她冷冷道：“并不是所有怪谈都和我一样会好心的放过你两次！明白的话就离远点！不然我就让你变成跟我一样的脸！”
白歌沉默了一会儿，抬手道：“剪刀给我。”
“……？！”裂口女不明所以。
“你不是想弄花我的脸吗？不劳烦你动手，我自个来！”
白歌说着便伸手去抢她的剪刀。
裂口女急忙后退，他蹙着精致的眉头，张了张口，欲言又止，表情分外纠结，她从未见过见到这样的人，他好像真的是玩真的，那动作看不出半点犹豫来。
白歌是不是真的打算这么做？
是的！他是真的敢刮花自己的脸，因为这里是游戏空间，只要通关游戏，一切负面影响都不复存在，伤口伤势什么的理所应当可以恢复，对他而言，哪怕毁容也只是短短几个小时，忍忍就过去了。
可裂口女不知道……白歌的举动和回答完全超出了她的预计之外，他真的不在乎所谓的外表如何！
“你，你别过来！”
裂口女不知为何，心底突然有点难受，有点害怕了，她拿起剪刀摆出威胁的姿势。
白歌上前一步，握住她的剪刀，由于握的太近，手掌都被锋利的剪刀割破，鲜血流出，他仿佛没有察觉到疼痛，平淡道：“我连你都不怕，怕个剪刀？”
“你，你到底想怎么样？”裂口女手指颤抖：“我说了，别管我！”
“我就是想告诉你一个简单的道理。”白歌把手机放在她的手心上：“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美丽的灵魂万里挑一……姑娘，别太执着了，你其实很漂亮的，不是外表，而是内心，因为你本可以杀了我，却放过了我足足两次。”
听到这句话，裂口女咬了咬牙，她僵持了一会儿，最终妥协的她……低头看向了荧幕中的照片。
红衣女子怔在原地，站了很久，也许十分钟，也许只有十秒。
随后，一滴血泪从她眼角流下，恶鬼是不会哭的，只会流血，不会流泪。
她擦了擦眼角的血泪，并没有立地成佛，但她笑了，笑的很美，微笑时，她脸上的伤口也会闭合起来，一如照片上的女子，她捧着手机，望着熟悉的脸庞，对着白歌真挚的致谢道：“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