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就是，我们妖怪也不会欺负这大年龄的人啊，现在的小年轻啊……”
白歌看出了老人的意图，听着四周的窃窃私语，他大概明白了。
玩家嘴角扬起一丝冷笑，这种套路他可没少见。
妖都并非没有人类，人族留学生也没有全部被妖怪杀死，而是无法在这座城市里久住，或是遭到各种待遇而选择返回人类的世界去了，即便偶尔见到一两个活人也没什么稀奇的。
这老人是人类……但应该是妖怪们请来坑人的托儿，以为同为人类就可以让我放松警惕吗？
天真！你们对于人类的残忍一无所知啊口牙！
白歌果断选择了视而不见，动作凌厉的转身就走。
这果断的姿态令围观的妖怪都是一愣。
“咳咳咳，小伙子！”
老人也愣住了，他剧烈的咳嗽了几声，喊道：“小伙子等一等，我在这妖都里也没碰到人类，你可是我这些天遇到的第一个人呐，我是来这里找寻我那苦命的女儿的，她为了给我凑齐买药的钱，把自己卖到了这种地方，我好不容易找到这里，却很久都没找到她，现在饥肠辘辘，能不能请你发发善心，帮帮忙……先扶我起来。”
“抱歉，扶不起。”白歌头也不回，正要走。
老人立刻拉住了他的脚踝，大喊道：“不行，你别走！你走了，我就要死在这儿了，我没见到我女儿之前可不能死啊！你这人怎么这么狠心啊！你没有点良知吗？”
“良知？”
白歌扭过头，以一种‘你什么时候产生我有良知的错觉’的眼神打量着这个老人。
对不起，我们玩家玩游戏的时候从来没有公德心和良心。
什么闯红灯，打架斗殴，挑衅自制，吃饭不给钱，逛红灯区，殴打反派，鞭尸boss，卖队友，疯起来连女朋友都一枪带走！
啊，好像并没有女朋友……但这不重要！
只有你想不到没有我们做不到的。
你现在居然跟我谈良知？
倒在地面的老人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觉得被白歌这眼神看的有点心虚。
这个人好像真的没良心啊……
但不能就这么放他走了！
老人咽下一口吐沫，继续表情凄惨的表演着：“我已经很惨了，又累又饿，被丢在这大街上，迟早会被妖怪抓走吃掉啊！”
“老人家，请放心。”白歌温和一笑：“你的肉质既老又臭还有病，没妖怪喜欢的，打个比方，你会吃已经烂透的水果吗？肯定不会，会中毒和拉肚子的，不会有妖怪看到你后还有胃口的，所以请放手吧。”
四周妖怪保持着围观，其中居然还有妖怪点了点头，觉得这句话好有道理。
老人一愣，顿时无名火从心底烧起。
——妈的你这个人怎么一本正经的骂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