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哪怕是烈刀山庄之人也没信心应付的了张阎。
天下六绝无一例外都是怪物,除了琴绝和厨绝之外,不论哪一者都有着相当骇人的战绩,说他们是天才也并不尽然全对,但一般江湖人没有谁愿意对上枪绝。
这便是声名远扬的好处。
富贵客栈里,烈刀山庄的众人已经开始握紧了兵器和手掌,额头微微渗出冷汗,对接下来的一场硬仗很是心虚,完全没有底气,喉咙干涸,只能不停的喝水。
枪绝选的时间太巧,烈刀山庄的庄主已经去了林府议事,庄主不在,只有二当家和三当家。
眼看,那长街尽头,已然出现一缕青色。
青衣银枪。
涿州枪绝。
张阎好似闲庭信步,可脚步声却越来越响。
气魄厚重,气势如泰山压顶,甚至令街道上的动物都不敢发出声响。
如若断不了他的气势,恐怕原本能接他三招的人,现在一招都接不住。
烈刀山庄众人心头无比沉重。
可谁都没料到。
这清空的道路上,突兀的出现了一袭白衣。
那人样貌年轻,风度翩翩,手持无字纸扇,手里没有一把兵器。
他双目漆黑,唇角微扬,有种令人看不明切的深意。
看上去更像是一位富家公子而并不是江湖人士。
可如若不是江湖人,为何要站在大街中央,为何要出现在这可怕枪绝的视线中?
本该有人开口让他离开,让他回去。
然而无人开得了口,或许是在期待什么。
张阎默默扫了一眼白歌,视线不曾在他的身上停留,前进的步伐没有半点停顿,仍然固执且不偏不倚的朝着客栈的方向走去。
仿佛这个年轻人根本不值得他多关注一眼。
他是狂夫,却不是喜欢欺负弱小的神经病。
白歌自然意料到张阎不会将自己放在眼里,除非他当众亮出盗圣玉牌。
可以亮,但没必要。
“你如果再往前一步,将会成为全江湖的敌人了。”
白歌说:“现在停下,还来得及。”
“江湖,从来不是一群蝇营狗苟们的江湖。”
张阎的声音有种奇特的磁性,听上去仿佛铁枪破甲般铿锵有力。
“你的气力现在留下了几成?”
白歌又说:“你觉得自己走得到林府?”
“不试试怎么知道。”张阎脚步不停。
白歌叹了口气,缓缓摇头道:“简直是蠢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