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女嫣然一笑：“毕竟我们的目的是往上走，早一些抵达更加安全些，我不必坏心眼的看你辛辛苦苦吃瘪啊……毕竟本姑娘也不是什么恶魔，更不是坏心眼的狐狸精。”
她还有心嘲讽涂山小月。
“可你剧透了啊……”
白歌以手扶额，瞬间游戏热情被浇灭一大半。
“没关系的吧，毕竟我这么美美哒，区区剧透，当然是原谅我咯。”
银发龙女俏皮的眨了眨眼睛。
白歌更加沉默了，这句梗他当初跟鱼龙舞闲聊时用过，这龙女学以致用的能力有这么强吗？张嘴就来？怎么比我还熟练？
“行吧……上楼。”
白歌看了眼龙女：“接下来不准剧透了，明白吗？”
“别吧，我觉得挺好的。”
鲸雷耿直的提议道：“加快我们登顶速度不挺好吗？难得的人形攻略书，能用干嘛不用？”
“有点羞耻心好吗？”
白歌义正言辞的呵斥道：“不是依靠自己真实的水平走到了高处又能如何！让大佬带你上分打上了钻石大师又能如何！你还不是一样只能乖乖做个守门员！名不副实，那名只是虚名！”
“虽然听不懂你在说啥，但……虽然很羞耻，可是我很爽啊。”鲸阿大脸不红心不跳的说：“虚名一时爽，一直虚名一直爽啊。”
“听不懂人话的大鲸……”白歌叹息：“既然言语上无法打动你，那我只能祭出自己的最强招式来说服你了，在下墨丹青对说服技巧很有心得的。”
“招式？技巧？我怎么听着觉得有点……”
“寸劲·开天！”
……
“第五层了。”涂山小月闲庭信步的行走在一片漫长的梯道上，她视线余光瞥了一眼墨丹青：“短短半日便抵达了第五层，你……有两把刷子嘛，我们应该是最快的一组。”
“前六层没有什么难度，直至第七层为止。”
墨丹青亦步亦趋，两妖相隔三步距离：“登龙阁内前六层都是独立的空间，而这空间并不稳定……并不是实际空间，大多是幻术空间，而幻术与幻术间存在共同性，镜花水月专破幻术，终究不是太难，而且我们未必是最快的，人族术法之中也有专破虚妄的天眼通。”
“我的确听说过，第七层往上都是另一方空间，并且不再独立。”涂山小月步伐一顿：“也就是说，各位参与者都在同一个空间内部。”
“你打算等他？”墨丹青询问。
“怎么会？”涂山小月莞尔一笑：“他迟早回来，但我有其他事要做。”
“……”墨丹青默然，这句话令他嗅到些许危险的味道。
“我是妖国第三公主，自然是为了妖国的利益而来，虽然登龙阁之中必然藏着什么些秘密，但那不是我探索的出来的。”涂山小月微笑道：“我比较谨慎小心，想法不如他那般天马行空，所以我还是按照规则行事……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我大概明白一些。”墨丹青淡淡道：“你终究是天狐。”
“我终究是天狐。”涂山小月低声道。
“可只要你还是天狐，就抓不住他。”墨丹青犹豫了很久，还是开口提醒道：“人妖殊途……”
“这句话听来真有趣。”涂山小月顾盼神飞，眼中流露出少许揶揄的神采：“你便是这么安慰自己的？”
“我对父亲已经不再执着了……”墨丹青说：“我是我，从一开始便是我自己。”
天狐却摇头道：“我说的并非是府君。”
“那你也该知道，我不是鱼龙舞。”墨丹青回答的十分清冷。
“鱼龙未变，丹青不成……你不是她，却还不如她。”涂山小月声音缥缈道：“你认为，他最终会给你画一幅什么样的脸？明明你自己都看不清自己的模样，却要把这重要的选择托付于他人手上……这不是自欺欺人？”
“医者不能自医，我是当局者。”墨丹青道：“他是一名值得尊敬的人，成就不亚于府君，所以他有资格。”
涂山小月浅浅颔首。
她欣然道：“我喜欢你这幅倔强着固执己见不肯低头的模样……是不是自欺欺人，你心底很清楚，所以这点上你不如鱼龙舞，所以这点上你比鱼龙舞更有趣。”
她接着说：“如果你刚刚真的点了头或是犹豫了……”
她回眸一笑：“我一定会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