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歌双手抄在口袋里，看了眼洛秋雪。
她的身体状况依旧很糟糕，比起昨日更加糟糕的多，生命值流失可能不严重，但说到底精神上的损伤不可能完全由数值来呈现。
让她对上李普通，胜算几乎为零。
白歌从口袋里抛出一件物品。
洛秋雪下意识的接住了，一行数据浮现出来。
“秘药？”
“恢复生命值用，对于严重的伤势没什么太大用处，对于负面效果也无用。”
“谢……”
“别忙着谢我，市面价格六千，我用了九千溢价买下的。”白歌淡淡道：“记得还。”
洛秋雪抿唇一笑，点头说：“我记着了。”
“李普通跟我之间的事你不用管，我会将这可怕的萝莉带走打屁股，之后的事，你自己决定。”白歌侧首道：“现在，没谁能干涉你。”
洛秋雪闻言，她沉默着点了点头。
李普通扬起眉毛：“你们当我不……”
话音未落，白歌的身形骤然出现在了李普通的背后。
“我说了，熊孩子不怪要被吊起来打的。”
她说话时，拉住李普通的衣领，轮了一圈后信手一抛，将她朝着城堡外的阶梯丢去。
骤然的加速带来的动能和离心力令体重轻盈的李普通连人带锤子被抛飞了二十多米远。
她在空中调整了身位，抡了几次锤子后平稳落地。
可当她落地的时候，白歌背后的城堡大门已经合上了。
先前的大门被李普通一锤子敲成落地式，现在的大门只是临时装上去的，轻轻一推就能推开，只是问题在于拦在大门前的那个人不可能让她越过去。
“你确定交给她来决定？”李普通眯起眼睛：“万一她杀了人，你可要被连带追究责任。”
“作为当事人，我觉得她们都有资格去选择，反而是我们作为局外人，没有资格去评判所谓的对错。”白歌拾级而下，淡淡道：“我不能确定洛神赋杀没杀人，也不能确定苏芳的精神控制有没有发动过，既然两人同样兼具嫌疑，你我都做不出判断，那就交给她们自己解决吧。”
“荒谬！你这是简单的把责任都撇干净而已。”李普通冷冷道：“你也知道，法律对玩家而言，有太多可以逃脱的漏洞……超能力犯罪，也算犯罪吗？假设一个玩家杀了人，但只要没有人证物证，谁都不能给他定罪……这有意思吗？所以，才需要有人来充当裁决的一方，即便……这些人最终不得好死。”
“这……就是楚望舒教给你的道理？”白歌反问：“在玩家的群体中建立广义的公平和最基本的底线，以此来维持住社会治安的稳定。”
“老板从没说过这些，因为不需要说，我们都清楚的知道自己该做什么。”李普通冷眼瞧着白歌：“跟你不同，你只是单纯的在享受，从不考虑做些什么。”
“我习惯了随波逐流，抱歉啊，谁让我的本性如此恶劣呢？”白歌摇头失笑：“你们选择的道路可能是正确的，献身精神也值得尊重，我相信百分之九十以上的玩家都会赞同它，但……我也必须提醒你一句，不要忽略掉余下的百分之十！”
“规则，底线都是建立在力量的基础上，这便是核平的本质。”
“你们想要建立这样的规则，必然会面对接二连三的挑战。”
“你想要实现你的公平，就必须越过我这道坎。”
“不是通过对话，而是通过实力来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