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有贞暗暗点头,正当此时,锦衣卫上前来报:“徐都御史大人,曹公公来了。”
徐有贞看了一眼朴宁美,而朴宁美授意便赶紧起来,从偏门出了房间。
“让他进来吧。”
不一会儿,曹吉祥便进入了房间。
两人含蓄坐下后,曹吉祥一脸难为之表情,像是有难言之隐。
“曹公公,是不是有什么话想告诉本官。”徐有贞也感觉出了怪异,便开口询问道。
“出使朝鲜的这件事情,本就是徐都御史为首,按理说,杂家也不便多说什么,可,可杂家还是要提醒一下徐都御史啊,莫要与首阳君走的太近,他的位置并不稳啊。”
曹吉祥知道了什么吗?
“曹公公何意?”
“昨夜,昨夜有人邀请杂家去了一个地方,他在朝鲜的位置很高,说徐都御史与首阳君勾结在一起,妄图颠覆朝鲜之正统,让杂家回到京师后,秘密陈奏与陛下,让陛下得知朝鲜发生之事,本来这件事情,杂家应该完成此人的嘱托,可与徐都御史一见如故,才过来提醒一番啊,杂家这边,徐都御史不用担心,可詹侍郎那块…………。”曹吉祥轻声说道。
这件事情是曹吉祥快速靠近徐有贞的一条道路,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不愿意当王振那样权势滔天的太监,不算真男人。
只有登上徐有贞这艘巨船,自己在张保面前,才能稍稍抬起一点腰。
与他自己相比,一个小小的朝鲜国内政,已是显得很微不足道了。
徐有在听完之后,脸色一愣。
还真的是自己没有把握好度啊,导致朝鲜的官员都不愿意来找自己,怕惹祸上身,而曹吉祥是皇帝陛下的近臣,宫中的人,又是个阉人,不会被美色所吸引,所以也就成了这些官员宗室的目标。
“曹公公,是谁说的。”
曹吉祥脸露难意,说道:“这一点儿,杂家实在不方便给徐都御史透露,当杂家既然告诉了徐都御史,便不会去到陛下面前告状,这一点儿,徐都御史尽可放心。”
自己收了金银,不办事就已经有些过分了,还把人家给供出来,让人家身家性命不保,这不是人办的事情啊。
“位置很高?”
曹吉祥点了点头。
“宗室中人。”
曹吉祥没有说话,可徐有贞却从曹吉祥的脸上那一刹那惊讶的表情看出来了,自己猜的不错。
确实是宗室的人。
徐有贞试探性的问道:“可是朝鲜锦城大君李瑜,首阳君的八弟。”
曹吉祥听完之后,赶忙摆手说道:“不是,锦城大君与首阳大君二人兄弟情深,并且年岁还小,不敢找杂家的,徐都御史可不能乱猜,害了别人的性命啊,这可,这可不好。”
徐有贞轻笑着说道:“曹公公,不用担心,本官一字一句都不会对首阳君说的。”
听到徐有贞的话后,曹吉祥还是继续狡辩。
“说什么啊,这,这锦城大君可真的没有跟杂家说首阳君与徐都御史的事情啊。”
而徐有贞察言观色的本领可以说是大明朝数一数二,刚刚自己说出来锦城大君的名讳后,曹吉祥已经慌了。
徐有贞一脸正色,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曹吉祥,像极了恶狼看着绵羊一般。
“徐都御史,怎么,怎么这样看着杂家。”曹吉祥被徐有贞看的很不舒服,轻声说道。
“曹公公,愿为陛下办事否……”
“愿意,愿为陛下赴汤蹈火,即便是丢了这条贱命也在所不辞。”虽然不知道徐有贞是什么意思,但曹吉祥表态的速度已经成了习惯,当下脱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