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此地之事如实上报,只需要隐去唐逑被害。”
“你这当没说”李义道。
“听完”许振继续说道“我们之事出来剿匪的,将一切情况回报是分内之事,那么吴其的口供也会呈上去。
我们不知道什么贵人养兵,不知道唐逑被害,只知晓还有不少溃兵隐藏于野……”
“朝廷定会下令各处搜寻剿匪?”毕霆接话道。
“正是,我们和阴谋诡计没有任何关系,只是恪尽职守,剿匪,剿匪,把匪剿完了,私兵也就没了,而且没人能以此事作为对我们的要挟,毕竟,我们尊的是朝廷命令。”
“甚可”毕霆点头道“那需要我配合什么?”
“要您将此事报给李帅,由西军呈上,虽然我们撇清了关系,但还是找李帅顶上去合适一些……”
“你就是怕事。”
“我不否认。”
毕霆往许振身上捶了一拳道“我相信李帅对此事不会有意见。”
“走吧,庆功去,不吃白不吃!”许振拉上二人,朝着县令摆设的宴席走去,不吃白不吃。
……
剿匪军又盘桓了数日,主要是一些伤员不是很方便离开,而且县令异常热情的招待着他们,许振等人也就打算再待上一阵子。
数日之间,许振非常想从县令的言谈中看出些端倪,但很遗憾,即便是告诉他唐逑已死的消息,依旧表现的天衣无缝,该惊讶就惊讶,该痛斥就痛斥,一任父母官扮演的很到位。
不过许振也懒得去找县令的马脚,他们剿匪胜利的公文已经送回了西军,同事上报了溃兵可能成灾的情况。
接下来就要看上面人的操作了,整件事情已经将自己这些人撇干净,我们只不过是来做事的,和其他东西没有关系。
在享受了三日犒军的美食后,剿匪军在清晨离开,留下一座营盘,还有一段传说。
这段传说是关于金麦的……
“听说你狠狠地震了那两个郎中一把?”
许振骑在马上,低头问着怀里的金麦。
“嘿嘿,那两个郎中没我缝合伤口,惊得下巴都快掉了。”
“你小子,倒是露了脸了”许振溺爱的敲敲金麦的头说道。
“哼,最开始郎中还骂我不懂疗伤,看了缝针效果好后又夸我妙手,话里话外让我教他们,真是势利。”
“那不是势利,是钦佩有本事的人,任何人想要被人尊敬,必须得有本事。”
“不对”金麦反对道“我见过一些老头儿,什么本事都没有,成天就知道窜闲话,那些人还不是尊尊敬敬的。”
“这年头,活得久也算是本事啦~,话说缝针技巧你教出去没有?”
“教了,宋爷爷说了,做伤医的和那些郎中不一样,有手艺就要教出去,不能像那些郎中一样,有个秘方就给藏起来,能多救一人也是功德。”
“很对,很对”许振对于金麦的懂事很是欣慰,这孩子聪明,能干,有主见,将来前途定然很广阔。
师徒正在聊着,只见队伍道路远方两骑身着戎装奔来,直接叫停了整支队伍。
“停!毕霆统领何在?”
毕霆从队伍中策马而出,道二人面前道“何事?”
“毕霆接令!”其中一人伸手拿出一封军令“着令,毕霆所部调转方向,前往涿县剿匪!”
“领命!”毕霆伸手接过令箭,回身看向落在后面的许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