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澈离开后，包间响起众人的窃窃私语。
他们交谈时，眼神时不时地往我身上瞟，我感觉如坐针毡。
我也懒得找借口，直接起身离开，想找个没人的地方透透气。
走廊里空无一人，我朝着尽头走去。
路过一间开着门的包间时，里面传来女人的啜泣声。
“以前都是你给我剥虾的。”
“我不是想打扰你们，我只是有些难过。”
叶璃嗓音柔媚，很有辨识度。
沈言澈声音温和地说：
“当初是你嫌我穷，在手机上通知我一声就出国了。”
“现在离婚了为什么还要出现在我面前？”
我脚步定在原地，凉意从脚底蔓延至全身。
我从门缝向里看去。
叶璃扑进沈言澈怀里，手指攥紧沈言澈的西装衣摆。
沈言澈垂在身侧的双手有些颤抖。
叶璃语带哽咽地哀求道：
“我后悔了，阿澈我真的后悔了。”
沈言澈没有回答，却抬起手在叶璃背后一下一下地轻抚。
我没有再看下去，而是选择转身离开。
身后，包间门口的半人高的花瓶，光可见人。
沈言澈直到后半夜才回来。
我蜷缩着身体坐在沙发上，黑暗里放空自己。
沈言澈开灯后，才发现我双眼空洞无神地坐着。
他扯掉领带随意的扔在一旁后，在旁边的单人沙发上落座。
他长腿交叠，双手放在膝盖上。
他抬眸看我，神色复杂地开口：
“怎么不回房休息？”
他可能连我什么时候离开的都不知道吧。
我神情有些飘忽，喃喃道：
“你和叶璃是什么关系？”
“我们是朋友，她离婚刚回国，求到我面前我没办法不管她。”
沈言澈的眼神很坚定，带着点毋庸置疑。
如果他没有用大拇指的指甲掐着食指关节的话，我就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