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样子,翠玉雪鸟有可能就是来自于梵国的东西,而鄢国公与那边有着某种私下里的往来。
陆嶂很清楚这一点,所以现在他的表情才会那么纠结。
刚刚有了洗脱岳家造反嫌疑的曙光,忽然又牵扯到与他外家有关的梵国,这就难怪他表现得如此尴尬了。
“那我们怎么才能抓到背后使坏的梵国人,帮羯人洗清污名?”燕舒这会儿一听这话,顿时有些心急,急忙开口问祝余和陆卿。
陆嶂的目光也在这个时候再一次落在了她的脸,之前的疑惑更深了。
陆卿看了一眼燕舒,又朝周围扫了一眼:“到大帐里面去说吧。”
祝余心领神会,拉着燕舒率先去了他们的那一定大帐,很快陆卿就跟了过来,他身后还有陆嶂。
燕舒以为到大帐之中是为了方便谈论他们羯国的事情,现在一看陆嶂也跟着一起过来了,表情有些惊讶,连忙看向祝余。
祝余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安下心来。
陆卿和陆嶂也分别在矮几旁边坐下来,陆嶂看起来表情有一点紧张,似乎是在猜测着陆卿把自己叫过来到底是想要说些什么。
“这件事我们本想找一个更加稳妥的时候再与你们彼此说清楚,但是眼下有太多涉及到与羯国有关的事情,既然你们两个都是当事的一方,自然开诚布公会比较有利于我们之后的继续探查。”陆卿开口心平气和地对两个人说。
陆嶂不安地挪了挪身子,燕舒脸上也露出了更多的疑惑。
“燕舒,”祝余开口叫了她的名字,看了一眼已经大惊失色,差一点从坐垫上蹦起来的陆嶂,“这位‘易将军’和你的‘晏威’一样,都是个为了方便在外行走而取的假名。
他实际上是当今圣上的次子,屹王陆嶂。
你的夫婿。”
燕舒一听这话,脸色骤变,瞪着陆嶂,将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见他也同样一脸惊诧,一股火涌上来,砰地一巴掌拍在矮几上面,起身便大步流星地冲了出去。
陆嶂同样一脸震惊,不过他倒是坐在那里,没有像燕舒一样跳起来。
并且,比起燕舒得知他真实身份后流露出的那种怒意,陆嶂更多的似乎是一种担忧和害怕。
“你们谈,我去看看燕舒。”祝余觉得让燕舒这样气呼呼地走掉显然是不稳妥的,于是开口对陆卿说,起身快步跟了出去。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陆嶂等祝余出了大帐,这才开口问陆卿,声音里面带着一点细微的颤音,眼神里也是满满的慌乱,“她是……羯国郡主?那她为什么会在这里?她不是应该在京城里,在我的府中么?”
陆卿看着他,笑了笑:“这个问题,我们回答不了。
我们只是在朔国郊外偶然遇到她摔马受伤,怕她出事,也怕给屹王府凭空惹来麻烦,所以便一直将她留在身边。
我也想问问你,你到底做了什么,才能将你的新妇逼到孤身一人冒险离开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