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需要更进一步的接触。
然后在那个晚上,变化来了。
送她到家门口后,赤苇京治迟迟没有说道别的话。
他从口袋里翻出一张票,问:“你喜欢音乐剧吗?”
这是个好问题。桃沢月海从来没看过音乐剧。
她沉默着,而这沉默在赤苇京治看来,很像是一种无声的拒绝。
他手指微微用力,但语气不变:“我之前看到你借阅了图书馆的《基督山伯爵》,就想着,你是不是也会对音乐剧感兴趣。”
基督山……伯爵?桃沢月海挠挠脸颊,她有点印象,是在她和赤苇京治搭上话之前,她借阅了几乎每一本对方看过的书。
虽然大多数她都看不懂也看不下去。
但这本《基督山伯爵》,因为剧情吸引人,成为了他书单里为数不多她能读得下去的著作。
对于过去的桃沢月海来说,摸到他曾翻过的书,她也勉勉强强能充一两度电。
聊胜于无。
桃沢月海:“……嗯。”
她点头又摇头。
赤苇京治笑着看她:“这周五有《歌剧魅影》的演出,如果你有空的话,陪我去看看,如何?”
他说陪他去。
桃沢月海心快跳出来了。
她也伸手,小心翼翼地接过票。
那张票在晚风里晾了好一会儿,却还残留着一点热度。
就像是有人曾反复将它捏在手里,又一次次松开。
“我有空的。”她说。
其实那天她该去画室的,她已经请了很多天假。
但是画画哪有赤苇京治重要。
“周五的时候我来接你。”赤苇京治语气更轻了些,“那……桃沢,晚安。”
“晚安。”
于是为了不在周五出丑,桃沢月海特地约了同样喜欢文学的弟弟黑子哲也来家里,教导她一点文艺审美。
“哲也,我不明白。”桃沢月海看了一半就看不下去了。
她苦着一张脸:“为什么女主会同时喜欢上两个人啊。”
来了。黑子哲也如临大敌。
从桃沢月海叫他的那天起,他就有来一个猜想——她估计是恋爱了。
“大概是,没有人能拒绝另一个和自己相似的灵魂吧。”黑子哲也一脸认真,他顿了顿,“但是男主又和她完全相反,像太阳一样。”
“你能拒绝太阳吗?”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