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多的是铺天盖地的安心感。
“你干嘛?”桃沢月海闷声问,“你不知道我现在是乌龟吗?”
“可是你占了我的床和被子当壳,我没地方藏了。”赤苇京治声音里带上一点淡淡的委屈。
桃沢月海心虚起来,其实她觉得这个语气应该也是他装出来的,但是她就是吃这一套。
更不要说他这句话透露出来的信息了。
这是他的床,他的被子。
裹在身上的被子突然变得好烫,桃沢月海后知后觉地害羞起来。
比穿他的外套更亲密。全身都被他的气味包裹着。
她想展展腿,但是被赤苇京治抱着,动不了。
“你松开一点。”她指使。
赤苇京治很听她的话,当即就松了手。
然而这听话只持续了不到一秒。
她腿还没完全伸展开,被子就被人趁着这一瞬间的松懈给扒拉开了。
被憋得通红的脸猝不及防露了出来。
在被子里闷了那么久,她喘着气,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
桃沢月海好不容易喘过气,却对上赤苇京治漂亮的双眼。
湖绿色的,和今天的雨莫名很搭。
她睫毛上还挂着未落的泪珠,鼻尖微红,头发也乱七八糟的:“你欺负我。”
她说着,像是受不住他目光似的,直往赤苇京治怀里钻。
赤苇京治笑着拥住她:“我道歉。”
“原谅我吧。”
桃沢月海很想抱他,但是胳膊被束缚在被子里,出不来。
她挣扎两下,被赤苇京治按住:“现在可以好好说了吧?”
她受制于人,连连点头。
“嗯?”
桃沢月海脸又往他胸口贴得近了些:“……说,都可以说。”
“刚才摔得疼不疼?”
她心有余悸:“嗯,超疼的!”
“我看看有没有受伤……应该是膝盖?”赤苇京治回忆着刚才她摔倒的姿势。
“还有鼻子。”
她鼻尖被轻轻吻了一下。
桃沢月海眨眨眼睛,把被子掀开,给他看自己磕到地板上的膝盖。
很红,还有点发烫。
多半是要出现淤青了。
“要冰敷才行,我去给你找冰袋。”
他起身离开,桃沢月海试探地摸了摸自己的膝盖。
嘶——好疼qaq
赤苇京治毕竟是打排球的,家里常备各种医疗用品,冰袋当然也有。
他很快回来,蹲在床前帮桃沢月海做冰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