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白盛忻拿来做证据的殷刃其他在右侧的几幅画作,则是都采用了同样各色的花卉加上刀和鲜血的主题和元素所组成。
像是单独从里面抽出来了一张,放到了左边。
但是按照白盛忻的说法,他创作并且展出这幅画的时间线是在殷刃之前,于是这也就成为了他起诉殷刃对他进行抄袭的最有力的证据。
“只是从画面上来看,这几幅画,不管是从画风还是从题材都可以说是一模一样,简直就像是一个同系列的画作。”
“所以,你又要如何证明,右边的画作并不是对原作的抄袭模仿?”
对面律师自以为抓住了他的漏洞,迅速开始质询。
“要知道在明确的时间线里面,我委托人的画作是要比右边画作的时间更早的,这一点可是已经得到了公证!”
“是的,这一点的确没错。”楼谏微微点头。
“的确,左边这幅大丽花是这个系列所创作的第一幅画,这一点我也承认。”
“哎,那你就是也赞同……”
对方律师此时才发觉到了不对,话没说完,微微睁大了眼睛看着他。
“还没听明白吗?我的意思就是说,根本就不存在什么抄袭和模仿……”
楼谏扬唇,微微抬起下巴,对着他露出一个有些冷淡刻薄的笑。
“因为现在展示出来的,不管是左边和右边的画。”
“——其实本质上,都是出于一个人之手!”
“呵呵,这也根本就不是一起什么抄袭案。
“原告从这起案件刚开始声称这张左边的画作是自己所创作的时候,就已经对包括法官、和你和我和现在在场的所有人……都进行了一场欺诈!”
他的话音刚落。
“嗡”的一声,整个法庭都炸了锅了!
白盛忻甚至直接站起身来,气得脸都已经发红,身子也微微发抖,用手指着楼谏不停在说些什么,似乎是说着什么污蔑之类的话。
但是楼谏却一点都没听见。
他只是微微在头顶的灯光里恍然地闭了闭眼,感觉后背上蒙上了一层薄薄的汗。
嗓子也微微干涩到泛出苦意。
刚刚那些话,他很久之前就想说了,但是却一直都没有等到。
他已经等了很多年了。
一个能够光明正大地,说出真相的机会。
在他的上辈子十年里,在病床上,在所谓的原作的剧情里……
在他一个个阴暗血腥的梦境里,在那无数除了乌鸦的叫声和雨水一样掉落的残肢一无所有的墓碑前。
他都没有等到。
——直到现在,直到今天。
“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