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有骚动声,椅子被带倒的声响,正当松岛准备破门而入时,藤原的声音响了起来,有点不耐烦:「辉一郎,我没事,你进来,其他人留在外面。」
松岛立即拉开门,走进去,反身关上门。他双目如电,快速打量了一遍房间,藤原坐在扶手椅上,他手里还拿着那一大捧鲜花,他对面的椅子倒下了,横在地上。
松岛惊疑不定,问道:「夏禾呢?」
话音未落,里间的珠帘撩开,一个佳人走出来,松岛这才看清楚卸妆后的夏禾,但见他眉目如画,身材修长,气质娴雅,自内而外地散发着温润如玉的气息,令人不由心生好感。
「弄完了?」藤原这话是对夏禾说的,松岛莫名觉得很奇怪,他俩那么熟悉了吗?这个语气可不是一般熟络。
夏禾点了点头,他的眼神从松岛身上一扫而过,落在了藤原身上。后者微笑了一下,似乎是宽慰道:「没事,松岛是自己人,你走吧。后巷有人接应你吧?」
夏禾迟疑着点了点头。
「辉一郎,把电话号码给他。」藤原说道。
松岛的眼神从他的右手掠过,他环抱着那捧花刚好完美遮挡住了右手。
「好的。」松岛掏出钢笔在便签纸上写下了藤原的号码,随即把便签纸交给了夏禾。
「好了,快走吧。把明天的演出也取消吧。」藤原温言叮嘱道。
眼看着夏禾穿上大衣,头也不回地从后门离开了。藤原则静静地靠在扶手椅上,似乎在闭目养神。
松岛吸了吸鼻子,终于发现异常了,有血腥味儿!刚才被花香掩盖住了!
第44章藤原受伤
后台的灯光昏暗,窄窄的长廊回荡着远处舞台上丝竹之音的馀韵。
藤原重光靠在后台一根斑驳的柱子上,面色苍白,右臂上血迹斑驳地洇透了他昂贵的西装外套。
空气中弥漫着一丝铁锈味,与戏院的檀香气味形成刺耳的反差。
不远处,夏禾正跪在地上,眼神复杂地望着藤原。他的手中还握着那柄细长的匕首,刀刃上隐约残留着鲜红的血迹。
匕首是藤原亲手送给他的,曾经是一份象徵友谊与信任的礼物,而如今,却变成了致命的武器。
「夏……」藤原的声音微弱,却带着出奇的温柔。他缓缓抬起未受伤的左手,虚弱地向夏禾摆了摆,示意他靠近。
「你……为什么不喊人?」夏禾低声问,手指发颤,匕首几乎握不住。他的脸上混杂着困惑与慌乱,似乎没料到陷入如此狼狈的情形。
藤原低低笑了一声,血从他的嘴角溢出一丝,「人总难得。。。。。。想任性一回。」
夏禾的神情变得极为复杂,眼前这个人,既是自己恨之入骨的敌人,却也是台下最忠实的观众。
一周以来,他总是坐在最好的位置,用热情洋溢的掌声支持他,一次不落地送昂贵的鲜花和礼物到后台。
藤原送礼非常讲究,绝不会只送给夏禾,而是当天这场戏的所有角色,无一遗漏,人人都有。
虽然,鲜花和精致的日式点心并不实惠,但心意还是尚佳。同时,他还暗地里给剧团捐款。作为一名为期一周的剧粉,藤原足够慷慨了。
「去处理掉工具。」藤原喘息着,靠着柱子勉力站稳,「趁他们没发现……离开这里。」
夏禾看着藤原,迟疑片刻后,他用力地握了握拳,转身消失在走廊尽头。他的背影在昏暗的灯光中渐渐模糊,仿佛也带走了藤原最后的力气。。。。。。
就在夏禾去后门处理匕首的时候,松岛辉一郎赶到了休息室门口。藤原只能让松岛进来,为夏禾打掩护,终于让他成功溜走了。
然而,松岛的眼睛毕竟不同凡响,他注意到了藤原怀里的那捧鲜花,很不对劲。
等夏禾刚一离开,他便快步走上前,锐利的目光瞬间锁定了藤原惨白的脸,「藤原阁下,您受伤了!」
松岛未等藤原允许,便伸手把鲜花拿了过来,这才发现藤原的右臂鲜血直流,已经湿透了衣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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