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如今蔺照雪回来,没人可用——
李总恒和她非亲非故,他的下人她用着也不好。玉兰当时也被派遣,去寻找以前蔺照雪身边用得熟的丫头侍卫。
那时候,蔺照雪身边已经没有可用的人,只能自己拎着灯会上的各类物件。
而丁焕花最得力的丫头侍卫都紧紧跟在旁边。
即便丁焕花不缺,可以前高傲冷漠,绝对不会屈尊降贵的李燕庸,还是随手就帮丁焕花拎大包小包,体贴又温柔。
再比如……
桩桩件件,似乎都数不清楚。
等玉兰把手帕贴到她脸上,轻声说到了李府时。
蔺照雪才反应过来,自己满脸都已全是泪珠。
她咬牙。
现在的心情怎么说?
蔺照雪可以算是气疯了。
当即,随意捧水清了清脸,洗掉了脆弱的模样,一路杀去了李燕庸的书房。
李燕庸果然在忙公务。
他离梦寐以求的位极人臣,只一步之遥。
见门被打开,李燕庸落笔最后两字,才抬头看向来人。
甚至没有惊讶,全是平淡如水。
因为年少夫妻,都太了解对方了。
即便分开了五年。
能这么风风火火闯李燕庸书房的,除了蔺照雪,也没有别人了。
蔺照雪从来不是个扭捏的人。
她带着自己的问题,干脆利落地直接问他:
“李燕庸,丁焕花告诉我,是你主动向她提的亲,是吗?”
说到“是吗”的时候,蔺照雪转过头去,不经意用手臂擦眼睛。
因为她的眼泪再也止不住,从本来就红透了的泪框里滚落下来。
之所以扭过头。是她讨厌被人看见脆弱的模样。
可李燕庸的关注点,却并不在她的这句问话上。
他面色一冷:“你去找丁焕花了?”
他揉揉眉头,脸色不好看,甚至算得上很差:
“不是给你说了,不要再去找她吗?”
蔺照雪一腔怒火和委屈,就得了这话。
骤然觉着自己很是可笑。
她吵闹,涕泪横流,委屈得一抽一抽,他关心的重点,却是她去麻烦丁焕花。
种种迹象,她要是还认不清现实,就是傻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