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手中的戏水扇猛地一挥。
一股凝实的水流，直射向墙壁上那个囚禁着李铁柱的画框！
然而，水流触及画框边缘的瞬间，一层墨汁薄膜凭空浮现。
墨汁薄膜微微波动，转瞬恢复如初，甚至连一丝涟漪都未曾留下。
画框，纹丝不动。
“寻常攻击无效！”陈默嘶哑的声音在精神冲击的间隙中响起，“这些画框和里面的人有精神链接！那层墨膜是画师的力量混合了被困者的怨念！必须针对连接点，用特定频率的精神冲击共振，才能断开！”
精神冲击？共振？
林凡下意识看向自己手腕上的那道墨痕。
动用墨韵石的力量？以墨破墨，或许能找到那个所谓的共振频率。
但代价呢？墨染度绝对会飙升！画师那家伙肯定也能立刻察觉！
他仿佛能感受到墨韵石中那股充满诱惑的墨韵之力在蠢蠢欲动。
另一条路……榨干自己？
丹田气海内梨园气韵，如同风中残烛，摇摇欲坠。
强行催动《定军山》的声威震慑？
后果……可能是彻底崩溃，甚至留下无法修复的根基损伤。
林凡的目光扫过画框中李铁柱那张因痛苦而扭曲的脸。
那个憨厚、讲义气的汉子，曾在屠夫来临时挡在他们身前。
耳边似乎又回响起墨瞳那清冷而严肃的警告：“守住本心！”
不能用！
那墨石的力量，是毒药！饮鸩止渴！
林凡牙关紧咬，强行挺直胸膛。
管不了那么多了！
救人！
他不再试图调动什么完整的唱腔，也放弃了所有多余的动作。
所有的意志，所有的精神，所有对《定军山》中老将黄忠那股睥睨沙场、虽千万人吾往矣的不屈战魂的理解和模拟……
全部！
凝聚于一点！
林凡双目圆瞪，死死锁定李铁柱所在的画框，胸腔猛地鼓起，将那最后一缕梨园气韵，连同自己燃烧的精神力，合二为一！
没有惊天动地的起手式，没有华丽繁复的唱段。
只有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