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我不能说？我偏要说！”
林婉儿对林芝芝有很深的敌意，看不得她和周秀卿母女情深的样子。
见她这般嘴硬，林芝芝也不惯着她，扬起鞭子又朝林婉儿的嘴抽了过去。
这一次，林婉儿有了防备，猛地往后退了一步。
那鞭子虽然没甩到她嘴上，却狠狠抽在她的胳膊上，抽出一道殷红的血迹。
“林芝芝！你疯了吗？你凭什么打我？”
林婉儿再也绷不住，抱着又辣又痛的胳膊哭了起来。
已经缩到牢房深处的张氏气得大声咒骂起来：“好你个小娼妇，从哪下三滥的地方学来这打打杀杀的狂样？
你懂不懂什么叫礼仪孝悌？”
林芝芝的鞭子是外祖父亲自给她做的，鞭法是二舅舅亲自教的。
这些张氏都是知道的，搁这指桑骂槐呢！
林芝芝斜眼看着张氏，干脆利落应道：“我不懂！我只知道，你要是再敢说我娘和侯府半句不是，我一样抽你的嘴！”
“好，好啊！你个小娼妇，没教养的东西……”
张氏被林芝芝气得胸口闷痛，不堪入耳的话一个劲往外冒。
“你给我住嘴！”
一道低沉的声音在牢房里响起。
就见周秀卿强撑着站了起来，透过围帽冷冷盯着张氏。
“张氏，为人祖母，你这般咒骂自己的孙女，这就是你所谓的教养？”
见一向对自己恭顺有加的周秀卿直呼自己为“张氏”，张氏气得脸都绿了。
“周秀卿，你竟敢唤我张氏？你好大的胆子！”
周秀卿活了小半辈子，从来没想过对长辈不敬。
此时怼了张氏，心里竟有一股说不出来的舒坦。
再加上父亲和二哥对她投来赞许的目光，周秀卿心里愈发安定下来。
她抬了抬下巴，拔高声音道：“你儿子已经将我休回娘家，外面的女人也已经登堂入室，你还妄想我叫你‘娘’吗？”
张氏只觉得眼前的周秀卿十分陌生，虽然自觉理亏，可她还是强撑道：“不管你还是不是林家妇，把孩子教成这般刁蛮无礼的样子，就是你的错。”
“我的芝芝没有错！我也没有错！”
周秀卿的声音又拔高了几分，因为激动，两只手紧紧抓在栅栏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