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钏也同样疑惑,看着面前挡住了自己退路的人,李钏拿不准这个男人与身后的四人是不是一伙的,但面前的一个人总比身后的四个人好对付,李钏来不及多想便提剑迎了上去。
莫名其妙多出一个男人来,还是在冲破他们的阵罩的情况下,但仇人的仇人就是朋友,多这么一个人帮忙对付李钏,他们乐见其成。
高令帮着江昭搀扶着陆刃,四人后退了一段距离,给二人腾出了足够的空间。
“哇噢,你们看,那黑袍小兄弟的招数还真是古怪,姿势角度出奇,不按常理出牌,看起来像是融合了多家流派但又不完全遵循任何一种套路。”花鹤在一旁边观摩边道。
“是啊,我看李钏也坚持不了多久了。”陆刃道。
“陆姐姐和他比,谁更厉害呀陆伯?”高令问道。
“哼哼。”陆刃哼笑一声道:“自然是阿却,这黑袍男人虽招式古怪但终究是野路子,而且我看他这个样子,应是身上有旧伤,许久没动用武力了,但对付受了伤的李钏还是绰绰有余的。”
高令点点头。
果真,陆刃话落,只见前方的李钏便被那黑袍男人一剑撂倒在地上,口吐鲜血。
越是过招,李钏心中的怪异感越是强烈,这一招一式都太熟悉了。“你究竟是谁,我与你有何仇怨?”李钏艰难道。
闻言,那黑袍男人缓缓摘下兜帽,李钏瞬间瞪大了眼睛,震惊之情如同潮水般涌来,令他一时感觉无法呼吸,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紧紧抓住。
“爻……爻哥?!怎么是你?!”江昭惊讶道。
“一伙的……你们果然是一伙的。”李钏道,然后在地上翻了个身试图站起来,但尝试了几回都以失败告终,伤口又渗血,李钏干脆仰面对着走爻坐在地上,道:“赵九爷,原来你没死,如今,你是来杀我报仇的么?”
江昭和陆刃相互对视一眼。
——走爻就是赵九爷?!你怎么藏着掖着不告诉我们?!不然这事儿好办多了。
——我也是今天才知道爻哥就是当年的赵九爷的啊!
——你们在说啥?又是爻哥又是赵九爷的?
高令伸了个脑袋过来。
江昭一把拍开。
——大人说话小孩子去一边去,晚点告诉你就是了。
高令捂着脑袋恶狠狠地盯着江昭。
——诶呦我,你还生起气来了,江爷爷我还没找你算账呢,演戏归演戏,你还真实打实地揍了你江爷爷两拳,我也没惹到你吧死丫头你居然公报私仇!
——……哪有,既然演就要演得真实一点嘛,你不挂点彩,人夫妇俩凭什么相信哦。
这边闹归闹,但还是时时刻刻注意李钏那边的动静。
面前的走爻不言语,胡子拉杂的脸上是一双密林般深邃漆黑的眸子,仿佛世间一切都能看透,李钏觉得自己好像是脱光了衣服在他面前一样。
“我当年侥幸从你手中逃脱,最开始想报仇想疯了,但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不确定我对你究竟是恨还是执念,今日来,我就是想要一个当年的真相,呵,说我赵九爷孤芳自赏也罢,我始终不相信我看人的眼光这么差,当年那么一个文质彬彬的书生模样的你,李钏,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