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内,商戚靠在商锦竹的肩上安然地休息着,商锦竹轻声问道:“阿戚,现在感觉如何?”
商戚再次手捂心脏,道:“姐姐,还是好痛。”商戚抓着商锦竹的手,可怜兮兮道:“姐姐,你摸摸我。”
商戚是因为救她才伤到的,商锦竹心下愧疚,便任由了商戚,手心下的心脏跳动有力,那如鼓的心跳声仿佛要顺着商锦竹的掌心穿透她的耳膜。
商戚的脑袋靠在她肩膀,呼出的热气喷洒在她颈窝,商锦竹一心注意着他的心脏,却没看见两朵红晕爬上商戚的脸颊,他的眼神渐渐变得炙热。
约至亥时,远处隐隐出现一片村庄,村庄看起来极为古朴,仿佛与世隔绝,村口的牌坊上刻着三个大字——古槐村。
天已经晚了,不少村民们已熄灯歇息,但两辆马车的突然到访还是引起了不少村民的注意,陆刃按着村民的指示驾马车来到了古槐村村长范守田的住处。
范守田住在古槐村靠东边的位置,几人路过村中央的空地时发现那里有一棵参天大树,树枝繁茂,遮天蔽日,在晚风的吹拂下发出沙沙的声音——是一棵古槐树。
锦囊袋中的青铜铃震动,商锦竹忽然神色严肃,心中一惊,掀开车窗的一角看向马车外正在经过的古槐树。商戚摸了摸鼻尖,顺着商锦竹的目光看去,眉头轻蹙。
凑近商锦竹的耳边,商戚轻声道:“姐姐,我闻到了妖气的味道,那棵槐树上有很重的妖气。”
压下青铜铃的动静,商锦竹的面色恢复如常,“嗯,明日再说,你现在需要休息。”
范守田家里空屋子不多,商锦竹和高令睡一间,江昭、商戚和陆刃三人挤一挤勉强睡得下。古槐村长久不来外客,村长范守田和儿子范云看见商锦竹一行人心里乐开了花,忙招呼着帮五人收拾屋子。
商锦竹抽空与范守田闲聊,问起了村中央的那棵古槐树。
“那棵古槐树啊,从我爷爷的爷爷的爷爷时就有了,好几百年的古树啊,我们古槐村便是因此得名的。村里许久没有来过客人,若是有什么招待不周的,望海涵。”范守田解释道。
商锦竹又问道:“古槐村虽偏僻了点,但景色颇美,加上村中有这么棵几百年的古槐树,应该是少不了游玩之人才对啊,怎么长久没有外客?”
范守田顿了下,脸上神色有些紧张,闪烁其辞道:“这……说来话长。”
“不知五位夜间赶路,是要去哪儿啊?”范守田担心自己没法自圆其说,转移了话题,笑眯眯地问道。
“我们五人是恒州逃难来的,去显州投靠亲戚。”商锦竹神色忧伤道,看不出半点破绽。
范守田将信将疑地点点头,道:“既如此,想必几位赶路不易,都累了吧,今晚便安息歇下吧。”
一夜安然。
第二日。
“阿戚,手臂抬高,腿用力,胯部下垂。”商锦竹手上拿着柳条,严肃道。
院子里,商戚手持寻芳剑扎着马步,商锦竹在一旁指导,手里的柳条青葱,时不时在商戚胳膊腿上拍两下。
“好啦陆姐姐,这大太阳这般晒人,你先放过阿戚吧,江大哥跟范云去村外河边钓鱼了,说是今晚做鱼吃,我们也去凑个热闹嘛。”
高令嫌晒,一上午都没出过屋子,此时却打着哈欠从屋里出来,手上还拿着块帕子遮着日光,看见院子里商锦竹还在教商戚剑法,无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