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被识破了,江昭也就不装了,转脸一笑,说道:“哎呀,这位妈妈果然是慧眼如炬,我这装模作样的功夫还是差了些火候,今日初次登门,还望妈妈多多关照,给我介绍一位懂风雅的姑娘。”
说罢,江昭叫了声:“阿令。”
高令从荷包里拿出一锭银子塞给老鸨。
老鸨一见银子便两眼放光,赶忙推着二人进去了。
“婴宁啊——快来!”老鸨唤道。
只见一个一袭淡紫色纱裙的女子款步而来,身轻如柳,对着江昭和高令行了一礼,“小女子婴宁,见过公子。”
“公子啊,婴宁是我们这儿最温婉的姑娘了,不仅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还懂诗词歌赋,寻常客人想见她一面都难,我看公子器宇不凡,才特意请她出来相陪。”
言罢,老鸨将三人带到了二楼的一间厢房,命人端上菜肴酒水后,笑盈盈地退下了。
四周安静下来,婴宁正俯身为江昭倒酒时,猛地发觉脖颈处有一丝凉意,江昭慵懒地坐在软垫上,手中的长剑正无情地抵在婴宁的脖子上。
一旁的高令设下个简单的阵法,将此处与外界隔绝了。
“你、你们……”婴宁颤声道。
“别紧张,我们呢,就是来问点事情,不会对你做什么的。”江昭提着剑慢悠悠道。
那叫婴宁的姑娘也还算镇定,显然是在这青楼里生存,大大小小的场面也见过不少。她小幅度地点点头,“你们,想知道什么?”
高令拿出张画像,画像上画着的是宋凡。
“可认得这个人?”
婴宁的身子明显一僵,但依旧强装镇定,“没见过。”
江昭的神色忽然冷了下去,手腕用力,长剑在婴宁白净的脖颈上留下一道浅浅的血痕,“说谎,你既不愿如实告知,便没有什么价值了。”
婴宁彻底被吓住了,但意志还算坚定,只是慌乱间脱口而出道:“没见过!宋凡好几日没来了!”
说完,婴宁就后悔了。
又说没见过,又说好几日没来了,婴宁大约是真怕死,但也真不敢说。
江昭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拿起方才婴宁倒的酒水来,放在鼻子底下嗅了嗅,酒香扑鼻,盖过了其他味道,“这酒里掺杂着东西呢吧?怪不得浴花楼的生意这般好。”
少量的夜魅香确实能让人如痴如醉。
婴宁咽了口唾沫,这人怎么知道的这么多。
“两位少侠,小女子说白了不过是给浴花楼打工干活儿的,妈妈让我往酒水里填什么我照做就是了,其他的真的不知情。”
“只要你乖乖的,把你知道的,所有关于宋凡的事都告诉我们,我们便不杀你。”江昭循循善诱。
婴宁抿了抿唇,犹豫了会儿,想着起码说出去还能多活一会儿,便道:“我……我知道的不是很多,只知道,原本的浴花楼岌岌可危,行将倒闭,妈妈偶然间认识了宋凡,自此以后宋凡隔三差五来,酒水里掺杂的东西就是他带来的,自从他来了,浴花楼的生意日日火爆……妈妈叮嘱过我们,让我们将此事拦在肚子里。”
“你们这里最近可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
“奇怪的事……有……有两个老客户许久没来了……听说是失踪了。”
“这些事情都有谁知道?”
“不多……只有楼里几个呆的久的老姑娘知道,我是其中之一。”
那他们还真是运气不错。
“那宋凡每次来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