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昭说道。
“古灼现如今情况如何？”商锦竹道。
江昭咂着嘴摇摇头，“不如何，全靠人参吊着一口命。不过我在他的脉象里发现了生机，他还有救。倒是我说还有救的时候，古家人的反应挺奇怪的。”
“别说那几个人了，整个古家都透着股诡异。”商戚忽然在一边插嘴道。
江昭：“此话怎讲？”
商戚想起自己被管家领着来客房时，一路上看到的，“江大哥，你一到这儿就去看古灼了，没发现，这里的人全都战战兢兢的，不知道在害怕什么。”
“哦对！”商戚补充道，“有个院子里挂着红布条红灯笼，我问那些下人这是在干什么，他们说是孙少爷要娶妻。”
“孙少爷？”
“就是古韶的长子古越。”江昭回道。
商戚惊讶道：“他们是想为古越娶个妻，好给古灼冲喜吗？”
“这……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既然是冲喜，不应该办得更隆重些吗？这么大个家族，怎么孙少爷娶个妻却偷偷摸摸的？”
商锦竹沉思，“除非，他们不想让人知道。”
江昭可惜地摇了摇头，“谁家姑娘如此悲催。”
“对了。”商锦竹道：“你方才说古灼的脉象如何？”
“古灼现在整个人看起来跟个死人似的，脉象极其微弱，但是我偏偏在他微弱的脉象下隐隐摸出一缕顽强的生机，怪了。”
“这……怎么听起来这么像噬心散？”陆刃喃喃道。
“噬心散？”
“是一种罕见的毒，中毒之人的脸色会呈现青白色，像死人，脉象也会越来越微弱，若是水平一般的岐黄术士会误诊此人已死，最后中毒之人会活活闷死在棺材里。”
被活埋。
好残忍的毒。
但症状竟然都对上了。
“不过这噬心散许多年前只在岭南那片地方出现过，没想到如今竟出现在这里。”
又说了会儿话，几个人这才各自回各自的屋子里睡觉去了。
第二日。
商锦竹受江昭所托，出门去为他买一些有关噬心散和岭南之地的书籍。
雁城里随处可见玄鸟图腾，也是这一趟，商锦竹才搞清楚古家，甚至是雁城的由来。
原来，古家原本是边境密林里信奉玄鸟的一个神秘又古老的种族，后来有一年闹饥荒，种族里人死得不剩什么了，附近城镇的人饿得实在受不了，将周边的林子都吃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