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司澜心知这些人是怀疑到了自己头上,从前院出来也没有什么变化,带着琉璃出府,自顾自地外出闲逛,很符合她来邺王府之后的习惯。
八宝楼是京中少有可以一次性购买衣服、饰品、胭脂等物的建筑。
一共四层,占地面积很大,不仅还贴心地给顾客准备了休息的房间,还有免费的妆娘可以帮顾客搭配衣服饰品。
故几乎每天都是人满为患。
八宝楼背后是谁没人知道,只知道这些年八宝楼在京中屹立不倒,而且赚得盆满钵满。
当然对叶家来说,幕后之人算不上神秘,不过叶司澜暂时没有招惹对方的意图。
叶司澜带着琉璃出府,身后立刻跟上了一些穿着常服的护卫,主仆二人全当没看见。
只是琉璃见叶司澜一直眉头不展,走快几步凑上前去询问。
“小姐,可是适才在前院的时候,邺王他们为难您了?”
叶司澜摇头,“并非,只是有些人与我们目的相同,但我依旧不想他介入其中。”
目的相同?
琉璃沉默片刻脸色一变。
“小姐的意思是康先生还是执意要……”
“正是,上次相见我无法劝说他离开,今日见面,他更是给了肯定的答复。”
叶司澜想起那人的话,眼底闪过一丝无奈,“他不会离开这里的,不管是自己报仇还是给我们提供帮助。”
琉璃闻言眼底闪过一丝恼怒,咒骂了一句,“都是该死的邺王的错!”
抚国侯府内,当谢观南收到那封与父亲有关的密信时,路风刚巧换班回来,向谢观南汇报那位陆七小姐这几日的活动轨迹。
“陆七小姐早些时候去了一趟八宝楼,似乎是选了几款香粉。”
路风说这话的时候,谢观南瞧着信封上狂傲的草书,纸张上传来淡淡的桂花香。
那丁点的味道就让谢观南意识倒是谁送来了这封密信。
正是那位陆七小姐。
谢观南脸上露出些许笑意,看得路风汇报的嘴都停住了。
“你继续。”
谢观南摆了摆手,自顾自地拆开密信,里面的内容却让他适才的笑容瞬间破碎。
他的眼眶瞬间红了一圈,似乎氤氲着水雾,又好似满塘灰暗的死水。
路风眼瞧着谢观南嘴角的笑意瞬间收起,露出锋利的杀机。
意识到情况不对,他上前一步,拿过了那封密信。
“侯爷,这怎么可能!徐将军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路风不可置信地惊呼出声。
谢观南已经站在了供奉着赤魂剑残骸的木桌前。
他伸手取出剩下的那半截赤魂剑,轻轻抚摸着断口,握着剑柄的手指发白,严重的杀意愈发浓烈。
“查!让人去查,去北境查,去宣阳查!”
宣阳正是谢家的老宅所在,徐正辞娶妻后,妻子也一直生活在谢家老宅。
背叛主将无非为的就是权力和财富。
就算在小心也总会留下蛛丝马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