铺子里的女儿惊呼一声,林大夫不自觉的闭上了眼,等落在二进小院里的时候腿还在发抖。
“这边请。”
谢观南推开房门,叶司澜头顶帕子静静的躺在床上。
瞧见床上的人面色惨白,林大夫也顾不上颤抖了,快步移了过去。
探了探额头的温度,闻到眼前这个女子身上除了酒味也还有些血腥气,林大夫下意识的开口询问。
“可受过什么伤?”
“左肩有伤,我昨夜重新包扎过。”
林大夫颔首,示意谢观南帮忙把人扶起来,自己则扒开了叶司澜的衣服,看见有些渗血的绷带。
林大夫是女子并不忌讳,将叶司澜的衣服脱下来大半,又用剪子剪开绷带打算查看一下。
一抬头却发现自称是伤者丈夫的男人扭过了头,虽然蒙住了半张脸,但耳朵和脖颈都是红的。
当下对二人的关系有了些新的猜测。
不过她能带着女儿在此开一间小铺子勉强户口,这么多年自然知道什么该管什么不该管。
林大夫没有多说,查看了一番叶司澜的伤口。
伤口还在渗血,有些红肿,但都是正常的反应,并未发炎。
“还好没有发炎,这几日天凉了,每日换一次药便可。”
林大夫说着正打算重新给叶司澜上药,就见谢观南递了一瓶药粉过来。
“用这个。”
林大夫从善如流地接过,倒了一点在手背上,闻了闻。
是上好的金疮药。
等给叶司澜收拾好,天边已经亮起了晨曦。
林大夫利落的开好药方,说明注意事项,就背上自己的药箱,利索的闭上了眼睛。
这熟练的样子,让谢观南都有些汗颜。
将林大夫送出去,谢观南才用锅里伴热不温的水给自己擦洗了一遍。
他身上的伤不少,还布满了大大小小的疤痕。
叶司澜摸索着来到厨房找水喝的时候,一眼便瞧见他腹部一道惹眼的疤痕。
虽然已经愈合,但看走势从左边小腹起,直到右胸口下方,足见当时的凶险。
身上的疤痕虽多,却在精壮的躯干上增添了几分野性美。
想到昨晚自己就靠在这样的身体上。
叶司澜苍白的脸颊染上一抹红晕。
谢观南早在叶司澜推开门的时候就已经宕机了,虽然面上一派冷静,但脑子里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最后竟然默默地举起水瓢遮住了自己的脸。
这样的反差,让叶司澜惊了一下,随即没忍住吹了个口哨。
“谢侯爷?需要帮忙吗?”
叶司澜的声音还有些虚弱,但眼底已经染上了笑意。
伴随着脚步越来越近,赤裸着上半身的谢观南的肌肉肉眼可见的僵硬起来。
耳边似乎传来女孩的笑声。
若是平日谢观南只需一息就能穿上衣服,此刻却觉得自己无法动弹。
时间似乎过去了许久,厨房里没了动静,谢观南僵硬的放下水瓢,周遭只剩下他一人。
只有桌子上空了的水杯提醒着他刚刚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