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孩子总算是静下来了。
严老太一手牵着严远,一手搬来的椅子,坐下好生看着他们。
约摸过了半个时辰,一阵寒风袭来,几个孩子惹不住打了个哆嗦。
严老太也不好继续跟他们僵持,她抬眸看向最大的严宽。
“宽儿,你是老大,你来告诉几个弟弟,严家的规矩。”
严宽吸了下鼻涕,瓮声瓮气的开口,“严家男丁多,更要注重家规,且男女有别,就算对方是女婴,也不可偷看,更不许爬墙头,若有违背家法伺候。”
严老太摆摆手,让他重新站了回去。
“今天没有对你们用家法,只是罚了站,你们可知道是为什么?”
几个哥哥摇头。
她继续说道,“一是因为此地危险颇多,严孝和狗蛋儿还没救出来,谁都不能在这个时候生病受伤,二是因为希儿还小,又太多懂事,要是让她知道了,定会徒增伤感。”
严老太其实是想多了,按照希儿的现代人思维,看到哥哥挨打,肯定会拍手叫好。
一场闹剧过去,已经到了晚饭时间。
严良严吉已经出去了一趟。
他们擦了额间的汗珠,长长舒出一口气来。
“真是吓人,他们个个凶神恶煞,身上都带着各式各样的兵器,还好我们哥俩机灵,否则这一趟还不知道能不能回来呢。”
【两位舅舅又遇到那个烧香的人了,是他护送舅舅们回来的,否则以舅舅们的本事,估计已经被抓去当下酒菜了。】
下酒菜?
严良严吉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听到希儿的声音,笑姑第一时间进屋替她裹好衣服,抱了出来。
“都叫你们先别出去了,还非得跑出去。”
严良摸了摸鼻尖,神色不自然道,“既然在镇子住下,迟早都会出去的,难不成一直躲在这屋里。”
严老太打着圆场,“好了,人没事就行,你们出去一趟,有什么收获?”
严希儿也竖起耳朵听着,要不是不会走路,她高低也要出去瞧瞧的。
严吉率先开口,“镇子上的人不少,全都聚集在那头了,不过整个镇子没有任何商铺,走了好久除了些吃酒赌钱的,就是些练武打闹的,也不知道他们平时吃喝的东西都哪儿来的。”
严良沉吟片刻,这些人奇怪的地方太多了,三两句根本说不清楚。
“不止这些,他们个个五大三粗,看着不像普通的百姓,倒像是战场上厮杀过的军人。”
严吉诶了一声,“我觉得不是,军人身上不会有刺字。”
笑姑惊讶,“刺字?”
【什么刺字?】
严吉又摇头,“远远的没有看清楚,但可以肯定,大部分人身上都有这个刺字,更像是一个组织,他们不会真的是土匪吧?”
土匪就说得通了,吃的用的根本不需要去商贩那儿买,不过这些人都是亡命徒,严孝和狗蛋儿的处境更加危险了。
【还以为那个玩扇子的是个富家公子哥,现在的土匪都开始卷这些了吗?】
【有人来了!】
严家人全部严阵以待,几个孩子手摸向电棍,严良严吉则死死盯着院门。
对方却不像他们想象的那般无礼,反倒是轻轻叩了下院门。
他们不敢出声,对方也没有再继续,反倒是从门下塞了个信封。
【他走了,难不成是昨晚那个人。】
确定脚步声远去,他们才捡起地上的信封。